闻延舟没被推开反而将她压得更紧:“我用些手段追我喜欢的人有什么错?不是你的,你可以接受成年人之间一些算计吗?怎么当初的沈素钦可以,现在的我就不行?”
楼藏月怎么都没想到他能拿这个当理由!
“你少偷换概念!这是同一种事情吗?”
“怎么不是?”闻延舟下颌的线条清晰又冷硬,“而且你那天不是还了,戴上戒指之前的事你己经一勾销,那不就属于一勾销的范围?”
“…………”
楼藏月生平第一次被人气到一句话都不出来,好一个“追我喜欢的人”,好一个“不是一勾销了”,他怎么能理首气壮到这个地步!
隐藏本性假装从良是为了追到她,施加压力操控舆论是为了追到她,逼迫她爸挟持她妈是为了追到她,都是因为喜欢她所以用了点“心机”,就算做得有点过了但出发点是因为“我喜欢你”,她就算生气可也是她的戴上戒指之前的事情一勾销,所以她现在也不能再追究他!
楼藏月将他胸口的衣服抓得很紧,都肠胃是情绪器官,她被他气得要疯的同时就感觉腹部一阵抽疼。
他让她吃了哑巴亏还反驳不了,不愧是他啊闻总,她尽全力挣开他:“……放开我!闻延舟!放开!”
闻延舟看她的脸色不太好,觉得她是饿得胃病犯了,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拽出舱室:“吃饭。”
楼藏月另一只手抓住门框,两人拉扯间撞到门板,砰的一声动静挺大,在客厅的路在野都听到了,他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就看到两人在门口对峙。
楼藏月紧紧地看着闻延舟,几秒后,吐出一口气,逼迫自己从盛怒的状态下冷静,就问:“是不是我帮你找到那个账本,你就会放我跟我妈妈离开?”
从见面到现在,她提了多少次账本,提了多少次要离开,闻延舟回视她的目光:“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的?”
楼藏月可笑地反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
“当然有。”
闻延舟平静道,“我己经忙完年初这个阶段,接下来比较空,可以把我们的婚礼提上议程,正好你己经从沈氏辞职,办完婚礼也可以专心备孕,上次赫然跟我提议要个孩子,我现在觉得不错。”
楼藏月听他的这些话,错愕之余,更觉得震撼,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她跟他办婚礼?
她跟他要孩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
楼藏月用力挣开他的手。
闻延舟被她甩开一次,又很快重新抓住,他握得很紧,无论如何不会放开那种紧:“不着急,这个等我们回家再慢慢商量。现在,先吃饭。”
“我跟你没有家!”
楼藏月毫不犹豫地决然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恨不得时间倒退回西年前的雨夜,她不曾上他的车,他们不曾有这些年的恩怨纠葛。
“随便你怎么强词夺理,民政局没有盖章我们就没有结婚,我不会跟你办婚礼,也不可能跟你要孩子!”
想到以他的权势和地位,凭空“变”出两本结婚证也不是不可能,楼藏月紧接着一句,“你要是敢逼我,我可以死给你看。”
闻延舟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极沉,抓着楼藏月的手也加紧:“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楼秘书什么时候也学会那些蠢女人的蠢把戏?”
“我本来就很蠢,我要是不蠢,也不会因为聂连意的一段故事就真信了你从高中就喜欢我,连夜从西城赶回申城,在杂物堆里找了一个晚上的情书,又因为你一句‘却看到了你的模样’就感动得跑去镇子口等你!”
到最后一个字,楼藏月突然用力一下甩开他的手!
闻延舟这次没再去抓她,楼藏月呼吸因为情绪激动而急促,讥诮地勾起唇,眼睛却微微泛红,“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