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他,冰冷,讽刺,“所以,你那么多,想表达什么?”
他着我,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脸颊,道,“我杀了他们,你和我走,如何?”
“疯子!”我开口,死死瞪着他。
被骂,他也不怒,只道,“怎么?舍不得你的亲人,朋友,还是岩韫?”
这人就是疯子,不可理喻,不想和他浪费半句多余的话,着他,我冷冷道,“狄煜,这里不是边境,不是你为非作歹的逍遥之地,你杀了杨警官,抓了我,你真以为警察查不到你?”
“噗!”他低笑一声,没回我,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低眸撇了眼,勾唇着我道,“你提醒得真准时,要不我们赌赌,警察就算找上我了,能拿我如何?”
着他嚣张戏虐的嘴脸,我抿唇,不语。
他挑眉含笑,恢复了易琛那副温润亲和的模样,转身出了暗室,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变换得如此之快。
从前,我竟从未怀疑过,那个对我温和亲厚的易琛,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狄煜,这般毫不相似的两个人,若不是杨警官的死,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起的。
暗室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床尾的电视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赤身交织的男女身上,女人的身段格外柔软,而男人,似乎格外沉浸。
着屏幕上男人那张熟悉的脸,我心口仿佛被无数把尖锐的刀刃刺入,疼得连呼吸都带着腥辣的味道。
岩韫为什么会和陈莹在一起?
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过去了那么久,岩韫真的没有发现我被绑架了吗?还有母亲和沈知城,昨夜是除夕,一夜未见我,他们真的一无所知吗?
狄煜的话,不是对我毫无作用,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被绑架,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里,生死难料,若是死了,被抛尸荒野,要多久才能被发现?是多年后变成了一堆白骨,还是腐烂生蛆后才会被人发现?
这样的想法,让我整个人变的越发恐惧和无助,我怕,怕死后抛尸荒野,怕狄煜丧心病狂,杀了我所有在意的人,更怕我最在意的人,连我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试图在这房间里找出出路,寻找自救的办法。
可我没想到,狄煜会进来的那么快,他站着楼梯口,戏谑玩弄的着我,嘴角带着妖孽的笑,着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盲目寻找。
西目相对,他勾唇笑了,从楼梯上下来,手里还把玩着那把弯刀,手指按在刀刃上,如水珠般的血只是片刻,便缓缓冒了出来,他抿着出血的手指,任由血液滴落,似乎毫无痛感一般。
着这样的疯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着我,声音低沉讥嘲,“别费力气了,你离不开这里的。”随即将手指上的血按在我脸上,眯着眼道,“也没有人能带走你。”
我甩开他的手,怒目瞪着他,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再捅上他几刀。
他压根不在意我怎么他,自顾自的坐到了椅子上,道,“警察确实来查我了,可很不巧,他们连怀疑的证据都没有,只能来我这里白走一遭了。”
是啊,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抿唇,想到了岩韫,或许,我失踪久了,他会发现异样,会找来这里,会察觉到什么。
可若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呢?
我不知道,狄煜似乎很享受我这样恐慌无措的样子,他斜靠在椅子上,黑眸睨着我,手里的弯刀被他重新放回盒子里了,他似乎很心的收了起来,扫了我一眼,声音平静似乎又带着警告道,“我送你刀,是想让你保护自己,不是伤我的,宋宋,以后可不能用它来伤我了。”
我抿唇,冷眼着这个变态,我讨厌他,甚至厌恶,恨不得他去死。
被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