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戍北军停在黑山脚下便再不往前走,饶是周大人拿着舒容清忆的王令,他们也只当是没看见。
不多时,铄城西城楼上战鼓擂响鼓声如急雨震得人心颤,城下尧里瓦斯下令一众将士便纷纷向城墙扑去。
城楼之上应秋的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分作三拨,一拨背了弓箭站在最前,一拨推了滚石排在中间,另外一拨则拿了刀剑站在最后。
背着弓箭的将士们在号令之下急速上前,朝着城下的戎部兵士挽弓发箭,霎时密密麻麻的利箭齐齐朝下射去如那急坠的密雨,射在那些戎部兵士的身上,但那些利箭在碰上他们之时便纷纷被弹开,伤不了他们分毫。
箭雨毕,第一拨兵士们退下,便有第二拨兵士们上前推着滚石丢下城墙,将那些爬上墙来的戎部兵士们往下砸落,一颗颗滚石砸下,并着那些坠落的戎部士兵一个个往下掉落,那些戎部兵士们有的被砸烂了手脚,有的被砸得腿也断了,但他们却似不知疼痛一般,根本就不管那伤拖着断腿就又往城墙爬来,舒容清忆看得都只蹙眉。
铄城城墙虽是用青石所砌,但那些戎部兵士爬起来却很是顺手,他们没有云梯,双手双脚就像生了爪子一样,能够攀附在哪石墙之上。
难怪啊,他们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夺下应下好几座城,看来尧里瓦斯这次是得了不小的助力,若不然,以他戎部的兵士怎么可能同应秋相抗。
舒容清忆忽然转头问云泊“城中可还有火油?”
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云泊还是如实回道“有,只是不是很多。”
舒容清忆吩咐道“你命人将城中的火油全部运到西城楼上来,再运几口大铁锅和材火来,要快。”
“是。”
云泊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立即命人前去城中库房取油。
双方主将皆原地不动,观察着对方,城墙之上滚石还在往下砸落,戎部的兵士们也都还在不懈地往城楼之上攀爬而去。
他们一次次被砸落,但都不惧伤痛,就算是断了腿断了手也都还在奋力往墙上爬,舒容清忆看出来了,他们虽然外表刀剑难入,但身体里的血肉骨骼应当却与常人差不多,遭受滚石砸中虽然不会破皮流血但骨骼依然会断,而且他们很笨,只知道一味地往城墙之上攀爬,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僵持了许久,戎部的兵士一个也没有成功翻越城墙的,纵使有几个快要攀上城楼的也都被应秋的士兵们打落了下去。
等到取油的兵士们回来,舒容清忆吩咐人在城墙之上架好铁锅,七口大铁锅每隔一段距离便架了一口,锅里倒满了油,锅下更是生了火烧起来。
直到将那铁锅里的油烧得滚烫,她命那些投石的兵士们退下来,舀了滚烫的火油往下泼去,滚油淋泼在那些戎部兵士们的身上他们被烫了纷纷尖叫着自城墙之上坠了下去,这热滚滚的油泼在身上直将他们身上烫得起了硕大的泡。
见此,城墙之上应秋的士兵们纷纷露出喜色,这戎部贼子们不怕刀剑竟然怕这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