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山越想越觉得不对,可王都已经近在眼前,他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到了王都之后他他吩咐夫人先回了府,自己则随大监一同进了王宫。
将人带到,大监在殿外禀道“王上,于将军到了。”
良久过后,殿中人才出声“嗯,进来吧。”
大监做了个请的手势“于将军请吧。”
待于青山进了殿中,大监将门带起来,瞬间将他们与外界隔绝,空荡的大殿之中就只有舒容鏖和于青山两个人,就连一个伺候的奴婢都没有。
于青山上前,在殿中舒容鏖案前跪下行礼道“臣参见王上,吾王千秋!”
舒容鏖手中握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半晌也没有看于青山也不叫他起身,良久过后他才堪堪收笔,看着桌上写得字,问“于将军可有话要同孤讲?”
“臣并无话要说。”
听此,于青山摸不出舒容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猜到舒容鏖宣自己回来不简单,但到底是什么事他还真不好说。
“于将军你还年轻,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同孤说。”
舒容鏖看着方才写的字似是不甚满意,将那张纸捏在手中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了地上,提笔继续写着。
听了他这句话,于青山猜到了一点或许是孙忌出了事,但他却没猜到是他们在临北城的事情已经败露,孙家被抄了家,只觉得是孙忌那边出了一些岔子。
孙家原本是应秋王朝五大世族之一,其根基势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得了的,所以当事情发生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舒容鏖会出手拔出孙家,顶多也就是意思一下小惩大诫。
过了良久,舒容鏖再次问他“于将军可想好了?”
于青山依旧不改口,道“臣确实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那将军可有什么事情要同孤说的吗?”舒容鏖停笔,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看着于青山又再问了一遍。
“臣也并无事要说。”于青山仍然坚持。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从那时孙忌传消息给他让他留意朝中前去临北城的官员开始到现在王上亲自问询他,但事情都已经做了,他不能说,不能背叛孙忌。
只是,他还不知道孙忌早就已经人头落地死了好些天了,就连孙家也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有他孙忌背弃主上的骂名。
“于青山,孤看在你曾经的赤胆忠心问了你三次,你都不曾向孤道说一二,既然如此孤削掉你的将军之位你可甘心?”
于青山和梁启都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他们出身都不高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光是凭借他舒容鏖,更多的是靠着他们自己的能力。
于青山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原先也是忠义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将临北城那样重要的边塞重城交给他去驻守,只是这才多久他竟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竟然跟生平最痛恨孙忌那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于青山叩首“臣甘愿受罚。”
听此,舒容鏖开口道“来人,带下去。”
殿外大监闻声,推开门领着两名禁军直直向于青山而来。
临出门时于青山突然开口“王上,狄部……”
舒容鏖看着他不语。
于青山突然又止了声,此事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又如何能禀给王上呢!
大监催促“于将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