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他用眼神问我是不是可以扔了,我轻轻地对胡宗仁点点头,胡宗仁深呼吸一口,然后扬起自己的手,一把香灰朝着我的方向砸了过来,我在他撒手的一刻,迅速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实在不希望他手上的香灰毁了我优异的视力,紧接着我一个原地打滚,姿势应该不会好,因为我滚动的时候撞到了屋子中央的展架台,稀里哗啦,上边的鞋子们掉了一地,然后我迅速起身,胡宗仁也在丢了香灰以后就朝着最初他站的位置,也就是进出口的位置跑去,于是我也跑过去和他站在一起。就这么短短不到2秒的时间里,我在背对着收银台逃跑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频率较高,类似海豚音的“呜~”的一声尖叫。接着就传来有东西撞到货架或者桌子的声音,于是我没忍住,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雾状的东西,身上沾满了香灰,香灰上还泛着丁丁点点的火星子,来回碰撞着,连收银台上的筒子和计算器都给撂到了底下,但是这个过程依旧很短暂,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香灰就好像突然从什么东西上脱落了一般,全都掉在了地上。
刚刚经历了这一切,我迅速的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阴冷着发痛,或是撞到什么东西受了外伤,很幸运,我感觉一切正常。我曾经有一次在贵州处理过一桩鬼事,那次是一群驴友在那附近扎营,结果挡着了一个坟墓主人回家的路,那一次我就是因为太不心,随便探了人家的坟,从而导致吸入了很多粉末状的东西而生了一场鬼病,值得一提的是,那种粉末的味道就非常臭,臭鸡蛋混合死耗子般的味道,以至于从那以后我每次闻到这类似的味道都会心惊胆战的,而那次生鬼病,其中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症状,就是总觉得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由内而外地发凉,阴冷阴冷的,而且还挺疼,我至今对这样的感觉都记忆犹新,这意味着鬼魂已经侵入了你的身体,寻常人可能稍微一松懈或是放弃与之对抗,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那一次生病我生了很久才痊愈,这次刚从女鬼跟前逃出来,也是我第一时间检查自己身体有没有异状的原因。
香灰是经过火焰烧后的产物,是属火的。鬼是阴寒的东西,到不一定是它的属性是水,香灰和鬼魂之间发生了碰撞之后,就好像是用滚烫的香打在冰冷的墙壁上,即便墙壁丝毫未损,但也因为这样的碰撞而出现一些醒目的火星子,但这种骤然的燃烧现象,则是在表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还是能让这鬼疼上一会了,但是自从香灰落地,我就知道,混合了胡宗仁指血的香灰对这个玩意儿,依然是没用的。
我大声问李佳,现在那个女鬼在什么地方。李佳大概是听出我语气有点急躁了,于是回答我的时候也就没有慢吞吞的。毕竟现在整个屋子里他是唯一能借助科技的力量到女鬼的人。但是李佳却对我,我没有到她啊,是不是藏起来了。
绝不可能。
屋子已经被我和胡宗仁合力锁死了,除非是有人为的破坏出一个出口或是这个女鬼用蛮力夺路而逃,那她就肯定还在我们四周。而且就算是它逃走,撞破我的绳阵,那我也应该听到动静才对,再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它何必要逃跑?于是我对李佳,它还在这屋里,你帮我盯仔细了,一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和胡宗仁慢慢朝着后面退,很快我就碰到之前拉好的绳子,上边的香灰因为我的碰撞而些微洒落了一点下来。整个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我和胡宗仁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这里的这个玩意这么难搞,我何必还要逞强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先等等付韵妮和司徒碰头以后,给个法再行动呢?我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和自负懊悔。我斜眼了李佳和陈先生,李佳就好像是一个完全和他没关系的人一样,双手拿着遥控器,眼睛盯着屏幕,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一副很欠揍的模样。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也是非常危险的,要是那个女鬼找上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