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见官,其中一个妇人终于绷不住,一股脑吐了实话:“不是,不是我,是有人叫我这么的,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以为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收了钱,我这……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她开了口破了功,另一个也再撑不住了,连连哭着点头应和。
她们老百姓,哪里愿意同顺天府打交道啊,若当真进了顺天府,婆家还能要她们吗?
见状,围观众人也不由升起愤怒,骂道:“没良心的白眼狼,平阳侯在外拼了命的保护我们,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在后方抹黑针对他的夫人!”
“就是,养条狗都比你们强!”
“不知是哪家的媳妇,可得叫她们婆家警醒些,别以后又为了那点银钱坑了婆家!”
听到这句话,那两人终于知道怕了,忙一把跪下,朝着赵瑾的方向磕头,连连道歉。
“夫人,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夫人饶过我们这一回吧,求求夫人了,不能叫婆婆知道这件事啊,夫人开恩啊……”
赵瑾面无表情,并不想放过她们,若今日放过,那日后人人便都可她好欺负来踩上一脚,必须杀鸡儆猴!
且造谣哪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沉声道:“你们造谣诬陷之际,便该想到有这一遭,若做错了事不必受到惩罚,那岂不谁不顺眼,谣言就可以张口就来,届时大家伙是要好生生过日子,还是忙着跑断腿辟谣?”
她这话将百姓们放到了同等立场,那些隐隐有着恻隐之心的也瞬间清醒过来。
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就被造谣诬陷,若是个姑娘家,但凡造谣的人恶毒些,更是可以沉塘的。
这样想着,便再没有人为她们话。
金管家问着她们是谁指使,她们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瑾也没指望能问出答案来。
黛莎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待到顺天府的人来将那两人带走,太医也到了。
赵瑾对隐隐不安的黛莎道:“丑话便先在前头,若今日是我锦绣坊之过,我们全权负责,可若是有人恶意诬陷,我们必也是要去顺天府走上一遭的!”
黛莎咬了咬牙:“不过一场误会,夫人又何需咄咄逼人?”
“误会?”赵瑾笑了笑,“郡主先前可不是这样的。”
黛莎沉下脸:“本郡主犯得着污蔑你区区一介侯爵夫人?我家丫鬟脸出疹是事实,因着刚用过你们的面膜,便前来询问一二罢了,不得正是你们的问题也未可知,本郡主给你面子不计较,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郡主既觉得是我们的问题,那我们自要分辨到底,是我们的错我们认,可若不是,我们也不担这个名头!”
着黛莎愈发难下来的脸色,赵瑾眼眸微眯,原话还给她:“还是郡主我大齐人好欺负,想造些莫须有的污名来踩上一脚?”
方才黛莎以大齐与图尔的局势来压金掌柜。
现在赵瑾也同样来压她。
用魔法打败魔法。
饶是黛莎不算多聪明,也知道这话不能应,否则传到外头,甚至建文帝耳朵里,她兄长们努力维持的尊严和体面都会付之一炬。
她着赵瑾,眼里溢出无法掩饰的怨毒和恨意。
赵瑾不为所动:“郡主先挑起的事,便该有始有终,否则我便是闹到皇上跟前,也一定要个公道!”
黛莎阴沉着脸,没再话。
到这里,围观众人也隐约明白过来,这貌似是黛莎蓄意陷害。
再一联想图尔就是平阳侯带兵灭了的,甚至这位黛莎郡主的生父,都是被平阳侯一剑杀了的。
这样想来,黛莎怨恨平阳侯府也得过去。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凡有点国家观念的都不会同情或是可怜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