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十年过去,顾怀玉这期间也只回来过两回。
第一回回来,身边的萧映如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顾怀玉依旧没有多理会萧映如。
只是那次四月就觉得顾怀玉变了。
虽他还是会去笑吟吟抱温心在怀里,又拉着明夷去玩,可四月他动作间已经沉稳了许多。
众人坐在一起话时,言语间已经有了老成,从前的大大咧咧的人,再见面已经收敛了许多。
两人自始至终没有眼神交汇过,唯一过的话,也只有顾怀玉那一声客气的大嫂。
四月倒是释怀了,为着顾怀玉释怀。
现在的顾怀玉比以前更好,更稳重,这就够了。
再次见面的那次也是快过了十年的时候了。
顾怀玉与萧映如两人依旧没有子嗣,前几年赵氏还催,现在赵氏也不催了。
每回二房的林氏提起这事堵赵氏的时候,赵氏也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赵氏是倦了,整颗心都放在明夷和祈安身上。
只是第二次见顾怀玉,四月倒觉得顾怀玉与萧映如两人之间像是没有之前那般生疏了。
顾怀玉不再如之前那样自顾自往前走,也会停一会儿等萧映如,萧映如脸庞带着温和笑意,目光始终追随着顾怀玉,赵氏顾怀玉的时候,便会忙出声帮顾怀玉话。
甚至顾怀玉还会教萧映如去骑马。
赵氏也能到这样的变化,还曾欣慰道:“抱孙子应该是不远了。”
四月想,顾怀玉已经近四十的人,是该早些要孩子了。
今年过年顾怀玉便没有回了,顾怀玉也照例写信回来,路途遥远,不便回京,往家里一一问候了。
过年依旧过的冷冷清清,好在祈安长大了,孙辈们也长大了,已经开始谋划前程。
太子早已登基,明夷因为是太子伴读,本可以不用科考入仕,太子重他,已让明夷直接去翰林去,偏偏明夷不愿让人在背后是父亲的关系,争着一口气要去科考。
放榜的日子是四月,四月心里也担心,平日里不信佛的人,也带着温心往寺庙里拜佛好几趟。
顾容珩回来听见四月又去了寺庙里,坐在房内着陪在旁边的四月道:“四月就这么担心?”
四月便道:“难道夫君不担心?”
“明夷要是没上榜,打脸的又是谁?”
顾容珩挑眉,眼神有些叹息:“四月也知道打我的脸?”
“明夷那点子能耐我不知道?”
“给他争了去翰林老老实实去就是,偏要科考,那时候我不答应,四月又是怎么的?”
“让我也信明夷一次。”
着顾容珩冷哼:“四月,到时候明夷没高中,翰林我是没好意思让他去的,只皇帝什么意思了。”
“往后我亦不管了。”
四月一听这话就皱眉:“夫君这些年总觉得明夷不行,明夷不过想证明自己而已。”
“他既然想证明,去科考又做错什么?”
“我觉得明夷这回一定能中。”
顾容珩依旧冷哼,拿着不理会四月。
他倒是幸好祈安是个聪慧省心的,往后只能指望祈安了。
好好给明夷铺好的路不走,他便要自己闯,他倒想他能闯出个什么出来。
四月见着顾容珩态度,伸手拿过顾容珩手里的问:“到底还有几天放榜?”
顾容珩着四月:“哪这么快,按着往年,特别出彩的文章会先拿给我再呈给圣上,今年还没拿到我这儿,还早着的。”
“至少也是下月了。”
等着才是最心焦的。
四月没再问,又起温心的亲事。
“温心这月就及笄了,最近来上门的媒人倒是不少,我倒是选了几家门户不错的,可温心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