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觉得村长肯定是醉了,乱说话。
等把村长送回家,看他婆娘接过去,安排在坑上躺好了,老刘才和石硒回去。
一路上,老刘沉默了好一阵。
良久,他才问:
“小石啊,刚刚村长说的话是真的吗?
说你父亲今天上了报纸?还接待外国人,是大人物?”
“我爸是在一个相关的部门任职,接待外国人是他的本职工作。
他经常要上报纸,有时候也会上电视新闻。”
石硒口气很正常,就像说他父亲是村里的教师、镇上的干部一般,没有让刘父吓到。
等石家人和女儿再次离开后,刘父刘母面对超饱和信息、还有石家带来的一大堆礼物后,陷入了沉思中。
他们今天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直到刘父看到村长忘在家里的报纸,他随手拿起来一看,就看到了石泰的大幅照片在其上。
他吓得手一抖,把报纸掉在了地上,赶紧捡了起来。
然后,他再正眼一看。
没错,照上正和外宾握手的,不就是刚才在身边和他喝酒,一口一个老刘叫得亲热的石泰吗?
“孩她爸,你激动个啥?”
看到老伴像羊痫风一样全身发抖,刘母吓了一跳。
刘父赶紧把报纸塞给老伴看……
看完,刘母也震惊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这是什么样的泼天富贵。
他们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儿,竟然接住了?
石硒和刘乐乐的恋情,得到了双方父母的祝福。
刘乐乐也顺利地在京大开始愉快的学习。
让石硒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打通了当日爆炸发生前后的记忆。
这天周末,刘乐乐回纪远家暂住。
石硒来找她,二人正谈着这周刘乐乐上的功课,还有欧阳院长给她布置的课题,石硒突然脑子“嗡”地一响,一阵剧痛袭来。
刘乐乐猛然看到石硒不说话,捂着脑袋,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不由吓坏了,赶紧问道:
“硒哥,怎么了?哪里难受?要不要送医院?”
“头痛!”
石硒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晕倒了。
石硒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此时距他晕倒,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硒哥,你怎么了?吓死我了。”
刘乐乐一直在边上照顾石硒,此时脸色白白的,一直抓着石硒的手。
“别怕,我是以前的旧疾发作。”
石硒此时已经想起了前因后果,但因为事关机密,不能告诉刘乐乐。
这回他能记得起来,多亏了刘乐乐带给他内心的宁静,共同对数学的爱好,一次一次的深入探讨,刺激到了他的记忆。
在再加青春剂的长尾效应,他终于想起来那些以为不会再想起的画面。
“旧疾?要紧吗?”
刘乐乐担心地问。
石硒怕她担心,从没说过他有严重旧疾一事。
这时,石泰夫妻陪着大夫走进病房。
看到石硒醒了,众人皆惊醒。
“爸,妈,我都想起来了。我需要向组织上报告。”
石硒很冷静地道。
“都想起来了?太好了,我马上和组织上取得联系。”
石泰虽然也有点不安,但仍然立刻表态。
这时,主治大夫拿着一堆检查报告也道:
“石同志身体指标正常,大脑的x光片检查也是一切正常,您再观察一晚,如果没有其它不适,就可以出院了。”
司琴松了口气,说:
“太好了,我心里这块大石块终于放下了,只要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