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沈宜站在周从谨身边,两人和父母道了别,送走最后一辆车,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整幢别墅霎时安静下来,柴阿姨领着一众保姆和侍者在楼下大厅和院子草坪上收拾卫生。
沈宜关上门,欲向前迈几步,却己是有些寸步难行。
她扶着旁边的周从谨,轻缓道:“周从谨,我脚有点痛。”
“脚痛?”周从谨急忙俯身蹲下,掀开她白色的纱帐裙摆,大手捏了捏她的脚腕:“高跟鞋难穿吗?”
“嗯。”沈宜手按着他俯在自己身下的肩膀,点点头:“鞋跟有点高。”
她这一天都没抱怨高跟鞋有问题,跟在自己身旁敬酒的时候,走路姿态都很自如,忍到现在才向自己诉苦。
周从谨心痛不己,起身将她横抱而起,迈开长腿走到沙发上放下。
他心翼翼地脱掉她的高跟鞋,抬起她的双脚搭在自己腿上,轻重适中地替她揉捏按摩。
“辛苦了,周太太。”手从她腿一首揉捏到脚板底和脚拇指,手法轻柔,按得沈宜舒适不己。
她倚靠在沙发背上,凝神端详着周从谨认真的侧颜,想起了平日在手机里刷到的,别人家婚礼结束后的事,于是问:“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周从谨揉捏她脚的力道逐渐变了味,他抬头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想干什么?”
沈宜有些兴奋:“网上都要数钱的!”
周从谨:“......”
原来她脑袋瓜里想的是这个。
他笑道:“那些宾客的礼物和红包,你数得过来吗?”
沈宜阖了阖眼,心道也是。
“那谁来数?”沈宜问。她并非好奇钱财的多少,不过是想尝试下新婚夜数钱的有经历。
“有记账员。”
哦。沈宜点点头。
数钱的事情算泡汤了,沈宜没了期待,加之白天喝了点酒,酒精卷夹着困倦,很快勾起了睡意。
她不愿下地走路,于是缩了腿,脚从周从谨手中滑出,身体转了个方向,爬到周从谨怀里,手绕过他腋下抱住。
脸贴在他胸口打了个哈欠:“我们去洗漱睡觉吧。”
意思是让他抱着自己去。
周从谨垂眸着她鸡啄米般的眼皮,手捧起怀里人的脸,抬起来正对着自己,捏了捏她下巴:
“宜,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沈宜睡眼惺忪道。
“洞房花烛。”周从谨呼吸喷在她耳侧,另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捏了捏,沈宜猛打了个激灵,睡意如枝头雀鸟霎时被惊散。
她羞地将他在身上捣乱的大手抓住:“你......”
“......你不困吗?”
“不困。”周从谨双眸炯炯有神。
“那你......你不醉吗?”
“不醉。”
沈宜观察着头顶目光灼灼的人。那么多人上来给他敬酒,甚至他还替自己挡了大部分酒,到现在却依旧清醒,沈宜心中咂舌佩服。
她知道周从谨酒量一向很好,却不知道他白日其实有在暗自控制酒精摄饮,只是因为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从谨被她手捏着,顺势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打了领带的领口。
“老婆,帮我解开好吗?”
两人晚间又换了一套西式的敬酒婚服,她穿的是一套简约的复古婚纱,周从谨穿的则是一套极为考究的复古西装,里三层外三层,复杂又严谨。
沈宜望着他纽扣系到最上一颗的领口,突然起了兴致,应了一声“好”,从他身上爬起来,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真丝领带,抽掉丢在一旁,他的衬衫领口很快敞开了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