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那只野鸡的福,谢知言走以后,谢张氏也给了顾惜惜好一阵子笑脸看。
春风一吹,冰水消融,冻透了的土地重新焕发了生机,野鸡的热度终会过去,在谢张氏再一次催促顾惜惜出门转转的时候,她出门了。
她还记着之前谢知言说过的话,俩人一块看过的那处药材,所以背着背篓拿着小锄头,打算去看一下药材有没有长起来。
凭借着记忆中的地方,她顺利的找到了方位,小心翼翼的拨开已经变绿的植被查看,果然长出了小小的叶片!
她就知道三哥厉害,什么都懂!
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三哥走之前给她留了作业,还有一套他之前用过的笔墨,虽然笔秃了,砚台也缺了一角,但赖好能用,她也学会一百个字了,再加上三哥时不时的念叨着医术,她也明白这药材说不得是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的。
有的要长老了,有的要长的嫩了,有的需要叶子,有的则需要花朵、根须,等等,药材不同特性也不同。
顾惜惜心里有些着急,她蹲下身,再次仔细的观察起这一小株苗苗来。
认真的看了几遍,确定它的形状特点已经被她印到脑子里了,才小心翼翼的盖好离开。
回到家,谢张氏看了一眼空空的背篓,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冷哼一声,顾惜惜这才意识到,光顾惦记药材了,根本忘了别的!
“娘,野菜还没长起来,山脚下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哼,指望你啊,家都要喝西北风!不会过日子的败家货,出去一趟连个草籽都没带回来……”
谢张氏嘴里自然没有什么好话,顾惜惜也并不在意,难听话她又不是没听过。
只是大嫂从屋子里出来,也搭腔道。
“哎呀,娘也别生气,那野鸡要是这么好打怎不见其他人有这等好事儿,三弟妹小人家一个,还能指望她撑起家计不成?”
这话说的是没错,不过配上谢大嫂一手稍稍显怀的肚子,一手甩着不关己事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扎眼。
“不能指望她难道能指望你?成日躺着要吃要喝,我看你怀了个身子是要当娘娘了!”
谢张氏正要开骂,只见大儿子闷头出来。
她的概念里也没有顾忌大儿子面子这一回事儿,毕竟大儿子从一他从来没有二话,在家里像个木头桩子。
“看娘这话说的,娘管着家,钱粮都在娘手里,怎么这会儿又骂起我们不能支撑家业来了?我们女人是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虽说不赚钱,可男人卖命赚钱啊,赚的钱不是都给了娘吗,我知道近日吃的多了些惹了娘厌烦,可……那也不是我想吃,是肚子里的儿子想吃,落在娘眼里可算是又懒又馋的懒婆娘了,这可怎生是好?我可怜的儿啊,还没生出来就要忍饥挨饿,是娘对不起你……”
一向话不多而且不太会说话的谢大嫂,突然发难,委屈的都哭上了。
这一出倒是把谢张氏给整蒙了,好呀,原来看着老实,怀上孕了就抖起来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吃吃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她袖子一撸,上前指着谢大嫂。
“我是看清楚了,怎么?供你吃喝还不够,还要给你银钱使啊?也不看看你那盐碱地能生出什么好种子,就你肚子里的金贵!还敢给我哭,老娘是委屈你了?”
谢大嫂非但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捧着肚子嚎啕起来。
谢张氏说了半天,口干舌燥顿时觉得有点败兴,好像她在欺负人一样,明明是大儿媳字字句句在挤兑她,现在是不满意她管家了?
“……老大,你就这么看着?!”
谢有德挠了挠头,闷声闷气的开口。
“娘,她头一次怀孕着紧了些,也没有坏心,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