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能干的事儿还不是就是那两样,泡妞,踢球。
别人看起来如同仙风道骨的山野度假酒店,在浩南哥这粗胚看来就是偏僻!
被陈素芬生拉活拽的一大清早弄到露台前廊上看了一回日出,本来应该是金蛇狂舞的美景,他觉得黑黢黢的发神经,十月中下旬才开始陆续降临准备过冬的好几种国家保护飞禽在天色微亮的草甸上翻飞,白浩南眼皮子都懒得睁开,特么的人都没张罗好谁有劲儿张罗关心动物啊,还不如,嗯,大清早图个新鲜在露台上搞一发?
唯有这个能调动下他的心情,不然还能干嘛。
纵然十多年的武术专业,身体一贯倍儿棒的陈素芬同学毕竟还是新手,对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泰迪风有点吃不消,在白浩南的频繁行动之下只住了两天就从保护区栖息地撤出来,回到风景区的集散镇上。
说起来也就是两三条一两百米长的人造古街道而已,看起来古色古香其实都是近几年新造的,但白浩南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音乐酒吧、民宿、咖啡店,本来都是这些年国内千篇一律的景点风情,在他这种从未感受过景区特色的家伙来说,只要搭配上那些来感受一米阳光的女游客,他就像放出笼的种猪!
最后这句话是陈素芬的评价。
哪怕一只手还缠满了绷带,这都不妨碍白浩南从街头到街尾扫荡,这种几乎全靠游客支撑起来的景区夜场,确实有不少打着看风景和疗伤散心幌子的姑娘,或者说本来只是好奇的出来当个文艺女青年的,但实质上都是为了让平时道貌岸然、贤淑端庄的自己撒个野,遇见这种颇有技术含量的骚扰还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呢。
所以白浩南这种真撒野的泰迪血统简直如鱼得水,两人刚回到镇上,当天晚上这货就在酒吧里泡了个北方姑娘,一夜未归。
如果说陈素芬之前两三个月还能容忍,那是因为眼不见心不烦,而之前几年本来就聚少离多,但现在总归跟以前不一样了吧,昨天晚上还跟自己嘿嘿嘿呢,怎么就能立刻翻身又去勾搭别人?
嘴上说得潇洒漂亮,这种强烈的心理反差落到自己心里,陈素芬还是有点暴走,第二天一早到处找这个王八蛋。
结果屁大点个地方,二三十家客栈,五六十栋旅游高峰的家庭民宿找起来还有点麻烦,特别是这边的原住民还带点少数民族成分,不一定沟通起来那么顺畅客气,陈素芬更加有点上火,开着车在只容两部车交错的狭窄石板路上都有路怒症了,结果一不小心发现就在贯穿小镇的一条蜿蜒小河边的绿化草坪上,一大群当地年轻人正在高声喝彩,本以为只是能歌善舞的当地人在自娱自乐,一片叫好声中瞥见是个足球飞上天,陈素芬就下意识的靠边停了车,怒气冲冲的过去。
果然是那个家伙学着当地人把夹克脱下来扎在腰间,上身就是一件T恤,看着颇有些浪荡不羁的模样,潇洒自如的在跟一帮当地孩子踢球!
自己气得都要内分泌失调了,这货还乐得跟什么一样,陈素芬立刻有点按捺不住,真的,打那么多太极拳,练那么多瑜伽,在面对这种绝世冤家的时候,怨不得那股怒气会油然而生,以前隔得稍远还能泰然处之,不就是一直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嘛。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特别是突破了最后那层关系就难以忍受极了,平地起惊雷的怒吼:“白!浩……”到这个时候却又想起哪能随便喊他的名字呢,只要是爱踢足球的,也许就知道国内联赛,也许就知道这个名字吧,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滚出来!”
哪怕是气势打了折,叫喊的作用还是达到了,白浩南闻言嘻嘻一笑,在原地做了个颠球后跳着弹给别人的花哨动作,顿时又引来一片欢呼声,他才乐淘淘的过来,头顶冒着点热气,脸上满是阳光灿烂的笑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