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菲是真不叽叽喳喳,这一点和方灵颖那姑娘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解决完自己关心的外表情况之后,就一直抱着手臂站在树干边看巴克打水,纵然她的心里现在惊涛骇浪。
其实巴克很想提醒她把高跟鞋脱了,估计没那么累,但想想人家不一定采纳,也没那么熟,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野外求生找食物有很多种方法,对巴克这种数千公里都能步行回来的人,哪里都有吃的,吃方便面反而成了很无趣的事情。
用脚涉水行走,搅浑泥水,惊扰鱼儿往水面走,然后直接打昏,这种做法掌握方法之后,成功几率不算小,最重要的是工具是最简单的,一根有韧性的棍子即可。
所以单调的打鱼声,黑黝黝的粗野男人和默默站在岸边的绝美女孩形成巨大反差。
巴克没把救过人家清白之躯乃至一条性命当回事,牟晨菲是觉得一切都可以用钱来回报,她当然也不会有以身相许的动力来源,能这么静静看着,她已经觉得是一种恩赐了,她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在保护自己,对她好或者献殷勤似乎都是应该的,这才是符合她外表和身份的必然心理定势,只是现在她的心里完全还在竭力控制那种从恐怖深渊脱身出来的惴惴跟看见杀人的茫然中,表情控制得不错。
被恩赐的巴克运气就不错,一下午打到三条一尺多长的肥鱼,抽昏之后飘在水上,捡起来扔到岸边,当然是远离牟晨菲的岸边,她连湖水都觉得脏,话说这个巨大的湖泊本来就是以特产鱼闻名,能到这些偏僻角落的都是钓鱼爱好者,所以鱼多、鱼肥是巴克小时候就听说过的,好像还来春游过。
心满意足的沉进进水里搓洗一下汗衫当毛巾,本来打算游个泳,却感觉气压不对,再看看天,估计是晚上有雨,怪不得鱼儿浮起来被自己抓到,看看那小黑屋,就还是起身出水。
牟晨菲对巴克那完全打湿以后贴着露出点轮廓的裤裆飞快瞟过不看,神色不改,目光没有焦点的放在周围极远处的山清水秀地方,自己都有点心惊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着急或者担忧害怕。
看巴克趿起洗车拖鞋浑身湿漉漉往后面走,牟晨菲看看没拣的鱼,有点奇怪,但还是距离大约六七米跟着过去,真的看不出她穿着高跟鞋疲劳的样子,步伐还是那么优雅。
越过小黑屋,巴克拣了一瓶水,里面除了几箱矿泉水啤酒和方便面方便饭,加上几个脏兮兮的饭盆,就是几条烟,所以巴克也拿了包烟,心里转过的念头是这帮人还真狠,连套子都不准备几盒,真是要出人命么?
他的脚步继续回到那个打斗的深坑旁边,跳下去,牟晨菲慢慢的踱过来,居高临下的却愕然发现巴克抛开下面的沙石,在剥尸体身上的衣服!
立刻就忍不住自己泛呕的冲动!
同样也把刚才一直竭力掩藏的惊恐吐出来……
险些被轮奸和目睹杀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心平气和的?现在浑身瑟瑟发抖,胃部痉挛得连胃液都吐出来,这几乎是牟晨菲第一次吐得这样天翻地覆,最后原本就没吃午饭的身体吐不出东西,只能反复的打干哕。
巴克不理她,抓紧时间扒下那个墨镜男的西装外套,里面的T恤、裤子还有鞋袜,有点后悔把其他几人搞得血咕叮咚的模样,不然自己就有换洗的了,尸体都已经僵硬,巴克却扒得娴熟有技巧,完事之后才重新掩埋拿着衣物爬上来,看牟晨菲扶着树吐得花容失色,只伸头观察一下她吐出来的东西,点点头:“嗯,还算健康,胸腔食道没有出血。”就回到水边漂洗几件衣服,趁着夏日太阳还没下山赶紧晾干一下。
接着自己就开始用小黑屋找到的工兵铲砍树藤,拉拢附近三棵品字形距离一米多左右的小树在顶端用树藤捆扎起来形成骨架,然后再用附近芭蕉树叶叠放包围成栖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