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婉提醒不能开车的。
当发现吴家夫妇失踪以后,警方会怎么查?
第一反应就是查监控,查所有涉事当晚经过驶离这个区域的车辆,这条街道上虽然没发现什么监控探头,但遍布街口的探头可不是向婉能抹掉信息的。
所以这辆只是换了牌照的车,只能在明天天明以后来开走,还必须开走,留在这里怎么都会被查到巴克两口子的头上,现在只能降低嫌疑度。
主要是一开始没考虑到牵涉这么麻烦,这也提醒巴克以后在国内做事,真得做好尽可能困难的准备。
向婉犹豫半晌,还提供了一个建议:“别去疗养院……这样的案情发生后,作为特殊的高位瘫痪病人,协查通报会迅速传递到各大医院疗养院甚至养老院,各级医疗人员都会接到资料,他们的身份信息立刻就会铺开,很容易被发现的。”
巴克点点头,步行离开打车会合的他把两个老人交给有些忐忑的向婉照顾,自己到距离很远的街区偷了辆老款面包车换了牌照,过来接了老人上车:“那你明天上午自己开了车扔掉,再回渝庆。”这辆越野车的确不能要了。
向婉撇着嘴答应了,站在萧瑟的夜风中看尾灯都不亮的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才打车去酒店歇息,她是真觉得这辆车有纪念意义嘛,早晓得就不开这车了。
面包车都已经上了高速公路,偷车的过程中还专门买了张电话卡的巴克拨打那个只记在心里的电话,很快吴梦溪惊喜的声音传过来:“老公?”
巴克平静:“只能通话很短时间,你妈妈在车上,别激动……”伸手把电话递到后面。
说得轻松,有几个人能做到他这样心坚如铁的没感情,哭泣的声音立刻从后面传来,甚至连瘫痪的吴爸爸都尽量嗬嗬的发出声音,但三言两语后,显然吴梦溪就要求母亲把电话递回来,泣声中勉力清晰:“我就不说谢谢了,我要怎么做?”
巴克简明扼要:“找寻如何非法越境的方式,准备好方式后我考虑如何把人送到边境,切记如何抹掉这些痕迹不关联到你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发邮件联络,这张卡……”
吴梦溪好像当初跟巴克在金三角的联络一样:“换掉……这个号码我是连通在网络手机上的,找不到我的坐标,你放心,我爱……”
巴克没等姑娘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经过女儿的验证,后面吴妈妈再无半分怀疑,心情在无声的疾驰中也慢慢平复下来,终于开始想要打听消息:“年轻人,怎么称呼你?”
巴克脑子里在转悠到底把吴家夫妇送到哪里去,这样瘫痪的状态想越境还真是困难,最好还是能全面检查以后治疗随口还是严谨:“现在你都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还关心我叫什么?明天开始你也许就成了通缉犯。”
吴妈妈却还是好奇:“我听小梦叫你……”
巴克笑笑没说话,吴妈妈就没敢吭声了。
巴克甚至想过把瘫痪伤员送到周山夫那里去,作为全国最好的野战医疗研究所,对于这样的脊柱脊髓火器伤治疗应该是最权威的,康复手段也是最齐全的,甚至警方的协查通报可能都很难传进军方研究所里,但现在自己已经跟周晓莉分手,却还舔着脸去找周小妹的爷爷,巴克自问没这个脸皮。
所以把车接近渝庆,请林东连夜开了白色阿尔法过来交接之后,巴克把这老旧面包车推下山崖。
这时候,他已经拿定主意,自己来治!
这事儿吧,说复杂也不是很复杂,美国那边采用的方式多半是高精密手术,但现在看起来创伤后手术已经完成了,重点还是在康复调养,以前只有吴妈妈一个人,又在多重监控之下还没钱,当然就很难,现在巴克自己也知晓一些美军康复中心的项目结构,再查查资料自己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