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巴克,连杜德卡都肃然起敬。
他俩敢藐视对方,是因为他俩起码有战斗的能力,而且心中笃定双方都有人质把持,局面不至于太过糟糕,而金凌翔这样的非战斗人员,就全得靠信念和责任心来支撑了。
内心足够强大的家伙,才能做出现在这样的反应。
起码之前气势汹汹的武装分子都有些呐呐,面对这样的言辞,真的找不到反驳的机会,就算不熟悉那个东方古国,也都知道现在华国是世界上数得着的大国……
可知道和经历是两码事,眼前这个男人给他们展现了对自己祖国的骄傲自豪应该是什么样!
就好像娜塔莎曾经给巴克描述过她的内心感受……很有点嫉妒跟羡慕的。
这种情绪在接下来的事态演变中更加强烈。
彻底被不起眼的金凌翔突然压住了气势,武装分子们有些东张西望,拿着电话找信号的阿贝克尔毕竟是这帮人的头领,反应过来得比较快,招手叫过了另一个跟他长相酷似的家伙,巴克记得这就是那个用枪托砸了金凌翔脸上的黑手,这显然是两兄弟悄悄话的局面又叫了几个人过去,最后连带路过来的部族长老都喊过去,变成所有武装分子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几人那边。
巴克又跟杜德卡对视一下,觉得事态似乎和预计的略有不同,两人稍微的分开点距离,依旧保持随时可以发动的状态,只要能抢住一两个人或者一两支枪,还是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反抗力的。
大概有两分钟漫长的等待,起码巴克都觉得自己身边站着的金凌翔那飞腾的热血冷却下来,膝弯又有点筛糠,他就笑着站起来,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小声询问他刚才说什么,用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化解情绪。
结果那阿贝克尔兄弟招呼散开的人手以后走过来,指指已经转身飞奔离去的两名同伴:“对于……这次的华国工程师,可能是有些误会,我这就叫人把那工程师送还给你们,我的家人说你们也没有伤害……你们把我的家人藏在奥拉曼的水电站工地上?”
金凌翔借着擦拭脸上的血迹,隐藏了惊慌的神色:“这方面是我们临时聘请的安保公司负责,我可以询问他……”获得对方点头以后,才用英语把这个询问给了杜德卡,同样也让巴克听见了。
在杜德卡装模作样的回应时候,巴克用在场人肯定听不懂的华语低声:“直接问他知晓这个细节的来源跟目的。”
阿贝克尔倒是不拐弯抹角:“我妻子就是奥拉曼当地部族的人,就在那一带长大的,只要看过一眼,当然就知道大概的方位,你们把她放回城里,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西城区……可我有个坏消息,在寻找你们藏人地方的时候,我们似乎察觉到is武装的不少人,在朝着奥拉曼方向集结过去。”口气带点不怀好意的嘲讽。
没经历过战斗的金凌翔立刻就有点慌乱,还好巴克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强行扣住他的肩头,帮他镇定点,引导金凌翔的眼睛看向远方,一个身上带着斑斑血迹的年轻小伙儿被人推攘着从土坡后面出现,一副近视眼镜的镜片都破碎了,看着既没有巴克心目中工程师德高望重的派头,也没涉外人员应有的精明强悍,就是个普通的施工技术员模样,国内各种工地上随处可见的那种,这样过来的目光甚至有点呆滞。
金凌翔使劲挥挥手,杜德卡假意靠近凑头过来嘀咕,其实是巴克在用英语表述:“带了人,我们马上返回水电站……金老板带这位工程师回城里去。”
金凌翔却再次坚定:“是我安排你们到兄弟公司去,如果真是因为我们的事件把危险带给了那边的施工兄弟,我必须要负起这个责来,我们先到奥拉曼一起去看看水电站的情况。”
破碎了半边镜片的工程师最后几步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试探着跨过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