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承担?这是我们习惯思维的方式,由此延展开来,你这种自行其是捣鼓伤残抚恤的做法,是不是也在影射什么?你这么做了让军队体系的怎么办?引发不平等的争议怎么办?”
真烦人。
可巴克一点都不生气,还笑:“嗯嗯嗯,您别忘了,我在东欧生活了七年,应该是从一个少年到成年的七年,这方面我的思维模式可能更接近老外,当然从小的生活让我对华国特色,讲究含蓄,说什么都绕弯子深有体会,现在我在家我妈宁愿打我几巴掌,也不会当面说爱我啥的,外国人就成天挂嘴边,还好我经常陪太太,也磨练得不错,所以我真的没有多少深意,为了证明这点,我主动要求给我派政委或者党委书记之类的,高等级的重要装备上面派专人管理,行不行?关于伤残抚恤,一步步来,我这义肢都还没装上呢,然后我在来珀尔边境救助了几名伤残的战士和小孩子,慈善机构的行为嘛……我会邀约一些企业家一起干这个事情的。”
老白可能真是忘记了自己这会儿是个情报头子,啼笑皆非的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浪费时间讨论这个了,那就先按照这个做吧,关于装备的问题,让小向整理一份正式的工作备案上来,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
最后巴克是吹着口哨开车出颇有些森严的高大建筑的,甚至还戴着口罩欢快的到一家甜品店给老婆买了份夜宵,才以献媚的心态回到酒店去,他真的不吝于表达爱意。
不过不光是牟晨菲在等他,伍曦和林东也坐在总统套房里,带着比较郑重的表情,但郑重没来,据说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大型游轮的艰苦卓绝中去了,请伍老板给巴克转达态度,绝对按时并尽量提前完成第一条游轮的信心。
伍曦尽量想轻松点:“小郑据说从意大利回来,就一直呆在船厂废寝忘食,进展很顺利……就是老巴你这一去……”
林东就干脆,凑近点观察那只惟妙惟肖的假手:“怕你情绪不好,老伍还说去请教过心理医生,但是听小菲嫂子说你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巴克抱怨他俩来也不早说,?己就多买点夜宵回来了,牟晨菲又没到厨房打下手的习惯,高兴的跑到餐桌边坐好等着,于是巴克自己在套房那豪华的中岛橱柜上把炖雪蛤给转出来,这会儿他已经对假手有点使用心得了,灵巧的起个旁边协助的作用,尽量娴熟的完成了装盘,再端给太太,接过林东递上的纸巾:“愿赌服输,上战场能这样回来,已经很幸运了,大老爷们儿这点还是能承受得起。”
伍曦更习惯敬重这种风格的军中汉子,而不是给老婆端茶倒水的那款,特别是看着高瘦得简直有些轻飘的巴克很激动:“走吧!出去喝两杯,不管怎么说,值得喝两杯!我伍曦能交心的兄弟没几个,啥都不说了!”
林东也怂恿:“祛祛晦气!”
牟晨菲义正言辞的娇气:“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喝酒!”
巴克却在乎环境:“不用出去吧,就叫俩小菜,弄两盅小酒喝喝,我也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其实还是想多陪着太太,一回家他就这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