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跟紧了我皇兄他们,他们遇到袭击,我们再出手。”都指挥使司大堂中,楚王殿下给出了他此番的计划。
听得徐司马和前来拜见的宋国公冯胜一齐呆若木鸡。
这要不是知道天家兄弟素来和睦,更没有夺嫡的狗屁倒灶,就刚才老六这番话,便足够两位大将脑补出一部长篇宫斗剧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朱桢看着两人的小舌头道。
“殿下,这打仗啊,怎么说呢……”宋国公想说‘不能纸上谈兵’,又怕殿下记恨自己,只能磕磕巴巴道:“相距几十里,骑兵都要跑半天。皇上又不许咱们靠的太近,这要真等着遇袭才出兵,怕是会有救援不及的风险啊。”
“是,还是殿下的安危要紧。”徐司马也点头道:“虽说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孩子多金贵啊,哪能用来诱敌啊?”
“哈哈哈,原来你们担心这个啊?”朱桢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大笑道:“放心吧,我哥哥们很强的,别说坚持半天了,就是一天也不在话下。”
“……”宋国公和徐司马面面相觑,心说这孩子真不是想坑他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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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
燕赵大地,北风卷地白草折,车马零落行人稀。
然而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却有一大队骑兵顶风冒雪,沿着冰雪覆盖的路面,艰难的南下。
这正是护送几位殿下回京的四百多羽林卫。
他们离开北平的时候其实还不算太冷,但倒霉的是半路上遇到了强寒流,整个华北平原上北风劲吹,风雪弥漫。让这些来自南方的大明精锐,切身感受了一回北方冬天的可怕。
御寒的衣物全都上了身,一个个却依然冻得缩起了脖子。好多人用被褥连人带马裹起来,哪还有半分天子禁军的威风?
“他,他妈的,这,这是啥鬼天气?”老二头戴狗皮帽子,身上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还是冻得鼻子通红,全身麻木。
“北方是这样的,平时冷归冷,还能遭得住。”蔡千户跟着徐达北伐过,懂得自然多些。“可千万别刮北风,这北风刮得越狠,天就冷的越厉害。风停了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好么,且得再捱几日了。”老三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有气无力趴在马背上道:“他妈的到底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给咱们定了这条路线?就不能沿着大运河走?非得兜这个圈儿?”
“哼,没用的东西,才这点冷就受不了了?”老四虽然也冻成狗,却依然身姿笔挺的骑在马背上,轻蔑的瞥一眼老三道:“将来还怎么远征漠北?!”
“谁说我受不了了?”要强的三哥登时就不干了,一下坐直了,把身上的被褥抖掉道:“我只是困了,想迷瞪一会儿,本王可是最抗寒的!”
“哼。”老四冷笑一声,甩掉了将身上的大氅。
老三马上不甘示弱,也脱掉了大氅,然后还加码——把棉袄也脱了。
“又来了……”蔡千户眼前一黑,这两位殿下不管什么都要比,这已经是他们此行第九十八次比试了。
目前老三以微弱优势领先老四。但老四在北伐作战时立了头功,所以丝毫不认为自己落了下风。
结果两位殿下脱到了单衣单裤,冻得嘴唇都青了,还是谁也不肯认输。
一生要强的三哥,还要去脱内衣,却被蔡千户拦住了。“两位殿下,自重啊。”
两人这才想起,自己身份已经曝光,光着膀子确实有失身份,更别说光着腚了。
于是他们决定改为赛跑决胜。
便下马在北风中你追我赶跑出去十里路,燕王殿下才以一个身位的优势,取得了这次比试的胜利。
“哈哈,哈哈哈……”朱棣全身冒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