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呢?
不知昏迷了能有多久,反正我是被鸟鸣声给吵醒的,那仿佛是杜鹃啼血的悲鸣,属实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不过,四肢良好的触感告诉我自己躺在一片繁茂的草坪上,草色十分葱郁,虽说是野草,长得却蛮整齐,绿茵茵的地毯一般。附近点缀着几朵蓝滨菊,紫白色的花瓣尚未伸展,含蓄委婉却又含苞待放,虽无蜂蝶环绕,但仍自爱自赏,远处,稀稀落落地立着几棵茂密的猴面包树。远处的山头上轻轻飘过几朵云,遮住了大半祥和的日光,溅出了一圈光晕,和着四周的几缕蔚蓝,旖旎的天空,让我几度不平的心泛起了波痕。
刚才令我惊恐万分的事件依然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如此的惬意,那么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无?还是我已经去世,是我的灵魂在享受着这一切?我无从得知,这反倒叫我更加迷茫。
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梦境和灵魂都是没有感觉的,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依旧很强烈。看来,我应该是被迷雾吸入了另一个世界,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传送吗?
不过,我的初期装备属实一般,不,应该说是寒酸。没有食物,没有武器防具,就连唯一能在异世界里独占鳌头的“魔法器”——手机,居然都在被吸入时的那一阵旋转给甩丢了。现在除了自己身上的这套运动服,就剩下左手腕上的一块电子表了。
想着想着,感觉自己的肾小管与集合管对水的重吸收又增强了,毕竟流了那么多的冷汗,体内水分早已不够。
但我还是不想坐起来,宁可永远地躺在这里,化为芳草与泥土的一部分,也不愿继续为衣食住行来奔波,考虑到那错杂的炼达世故,品位着各种人情冷暖,我就在这躺着,眺望着静谧中的远方,浮云向朦胧中缓缓飘动,枝条和风旋转几通,几朵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到达了我胸口的稍往前些,还不曾停留,又翻转了几下。
确实,长眠于此,或许会更好。闭上双眼,静静地躺着,可是口渴难耐,我不得不站起身来寻找水源。
直起身来,看得也就更远。本是想眺望一下远处是否有溪流或是人烟,未曾料想,来了一片灰蒙蒙的乌云。草原的降水量可是很少的,但是一但降雨,定是暴雨。
果然,风向渐渐地开始不对劲,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目标的思考注定会成为迷茫。
风越吹越厉,乌云被它刮地越来越浓,伴随着阵阵闪光汇聚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大团黑雾。我叹了口气,一路小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望着山顶上的电光。
“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幸亏这树枝叶繁茂,不至于令我淋个湿透。刚感谢完它的庇护,麻烦就找上来了。
刹那间电光火石,如天火降临,不见雷声,只见树干分崩离析,木屑向四周飞溅,一阵劈哩叭啦火焰燃烧树木之声,那棵猴面包树便不复存在了,甚至连树干都没有剩下。
我大口喘着气,真亏当时自己反应灵敏,在乌云中心出现一道亮蓝色闪光时,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危险预警,于是我立即向外一个翻滚闪避,尽管身上将近淋湿了一般,但我还是险而躲过一劫。事后若问我当时是怎么感到的,我也有点说不清,可能这就是潜意识吧。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的景物也逐渐模糊起来,在这空旷的原野上,没有援手,也没有帮助,只有我一个人,还浑身湿漉漉的。我只是想找棵树避雨,但周围的树木不是过于矮小,就是被闪电给一劈为二。至少我现在不渴了,刚想出个理由安慰自己,就被“轰隆隆”的一阵雷声给嘲讽了。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看似很有诗情画意,却砸碎了我的一切幻梦。四周都是完完全全的现实,真真正正的现实,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现实。
天色暗得很快,渐渐伸手不见五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