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政国牵起南玦，“走，咱们贴窗花去。”

别墅里人人都拿着窗花，在客厅逛悠，视线在每个窗户上扫过，想找到一个有美感的角度。

南姝坐在沙发上，慢慢饮着茶，也不参与，就这么看着他们。

“哎哎哎，洛斯我说你到底会不会贴，贴的这么矮，能好看吗？”

“去，你懂什么，好不好看又不是看贴的高还是矮。”

洛斯和道尔争执。

秦青柏和秦烨站的一块，秦青柏打量着手上的窗花，嘴里念叨，“这些个图案倒是有意思，剪法也有技巧，细线线条，能把图片绘制的栩栩如生···”

秦烨手拿着一团红丽窗花，看着秦青柏，无奈道“爷爷，你这是贴窗花，还是研究窗花呢。”

“别打岔，我研究完再贴。”

几步远处，“陆爷爷，窗花不能那么贴，要贴的平整才好看。”

“啊？我贴的不平整？”

“是呀，很不平整。”

“嘿嘿，那小玦来贴，你贴的肯定比我好。”

···

收回视线，南姝冲着正在沙发上尝着水果的林韵芸道，“林奶奶，我去厨房准备早餐。”

“我帮你一起。”

“不用，林奶奶您坐着就行。”

婉拒完林韵芸，南姝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门紧闭着，南姝推开门，门内，浅淡的白雾飘着，寂雪冷淡的空气沾染了暖意，散着食物的香气。

腊八粥熬制的差不多了，又特意加了灵水，即使锅盖的严丝合缝，但南姝依旧能闻到那股浓浓的米香。

掀开锅盖，白雾似的热气席卷而出，米香杂糅着桂圆花生的香气，闻着清淡，但无孔不入，牢牢霸占嗅觉，连带着唇齿都奥染上了这股香味，泛起甜来。

南姝嗅了嗅，浑身舒畅。

锅内，熬的软糯滚烫的粥咕噜噜的冒泡。

粟米、紫米、红米熬制的米粥成了深红色，桂圆红枣、花生杏仁和粥混在一起，香糯软稠。

香气顺着厨房飘出老远，客厅外，正在贴窗花的南玦闻到了，偏着头，看着客厅里热闹的场景，圆润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真好。

对长大的南玦来说，他对于童年时过年的印象，就是这一刻了。

白茫的雪景、富丽的窗花、热闹的客厅、厨房里，妈妈做饭传出的香味。

很暖，很开心。

陆暄放下手中的窗花，顺着香味进了厨房。

南姝正捞出四喜丸子，丸子被盛进大红底纹的盘子里，冒着热气。

“我来。”

丸子刚盛好，陆暄便极为自然的接过，和南姝配合的极为默契。

南姝看着他，水润的双眼隔着厨房内飘出的热气，像是蒙了层水雾，眨眨眼，“把它端去餐桌。”

“嗯。”

陆暄迈着脚，手上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丸子，就这么出了厨房。

去餐厅的路刚好经过客厅，陆暄抿着唇，下颌线流畅，腰板笔直，如果忽视他手上那盘热气腾腾的四喜丸子的话，那就是典型的巡逻监督士兵的冷峻模样。

而这幅模样，恰好被正在客厅里贴窗花的众人看到了。

顿时，别说道尔几人，就是陆政国林韵芸都惊了。

睁大眼，看着这幅模样的陆暄，失了语。

偏偏陆暄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偏过头，停下脚，冲着这些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早餐好了，可以吃了。”

说完，再次迈开脚步，朝着餐厅方向去。

原地，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