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并立闪出,腾腾而来。
“禁军!”居中骑将负旗高呼,“退让!”
民众躲让之间,方才见那一身黑袍的雏后,自驾一纯白骏马,左将军右护卫,与众骑汹汹而来。
听到如此声响,那门内的儒士也是真的慌了,只喘着气抖着音隔门问道:“几位学博……来者……可是咸京禁军??”
“正是。”白丕呆望着那队快骑,整个人都傻笑起来,“雏后已至。怎么着,这门开是不开?”
“……这。”
惊愕之间,一行十八骑已奔至学馆门前。
满身乌黑重甲的将军一跃而下,扶雏后踏鞍下马。
“许久未与牧人出去骑射了,这两下子都快站不稳了。”雏后于左右簇拥之中,笑谈行来,与门内的儒士不咸不澹说道,“告诉武仪,这是国事,叫他想清楚。”
“请……请稍候……”儒士这便狼狈向论堂跑去。
几位学博这才与雏后问好。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很拼了,没想到雏后能更拼……
雏后却一笑,将一纸便书展与四人——
缨斗胆闯儒馆,求姐助势。
几位学博一愣。
道理他们都懂,可怎么就是姐姐了?
赢璃更是低头哀叹,唉,都是姐姐,到底还是能耍骑兵的姐姐管用啊。
雏后也笑呵呵冲几人眨眼道:“我故意上的重蹄,能唬就唬吧。我记得这馆主年纪还不到三十,应是第一次听到这等声响。”
几人哑然失笑,此等妖招,到底是你啊雏后。
果不其然,那儒士很快便狼狈归来:“武馆主请问雏后……是要与儒开战还是与楚开战?秦王知道这件事么?”
“好了,谁不知道谁在想什么?”雏后只不紧不慢道,“我们不一定要进去的,叫武仪把门都开开,让我们听到就好了。你儒若守规矩,我们也守规矩,你儒若破规矩,我们也破规矩。”
“我儒自会守规矩……”儒士颤声答道,“但此为闭门清谈,开不得门……”
“呵,你算什么,能代武馆主回我的话?”雏后说着退后半步,拂袖一挥,“兄,帮我砸个门,给儒听个响。”
身侧将军当即凝气,一拳砸向馆门。
一声闷响之后,将军单臂已穿门而过。
待将军抽手,馆门上已显出了一个大洞,所有人都看见了内堂灰衫儒士慌张坐地的风姿。
将军的拳甲却光滑如初,他只掸着拳肘上滚落的焦味儿木屑笑道:“兵家砸门莫得轻重,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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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后随即透过洞口,与儒士厉目道:“尔等可是在我秦地,欺我秦学宫的秦学士,真当我秦骑不敢踏进去么?还有,别跟我提秦牧人,这事他当然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小弟弟,现在能去问你们武馆主了么?”
“去……去去去……”
片刻后。
儒士再度返回,这便传来了卸锁的声音。
接着,大门一开。
只见那灰衫儒士颤颤守在门前,看着雏后一行,头不敢抬起问道:“这样……可以了么?”
“善。”雏后这便一摆手,“好歹给我们几把椅子坐吧?”
“是是是……”
待那儒士走了,雏后才与几位学博悄声道:“哪位学博身手好,屈尊去当片刻梁上君子,防这馆主突施冷箭。”
话音落下,赢璃、母映真和姬增泉齐刷刷望向了白丕。
“得……我君子,我君子。”白丕也只好摇头一笑,负手而去,“找地方上梁去了,你们聊。”
与此同时,将军凑到雏后身侧道:“妹,要不要把无关的人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