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起此席。”
“我又怎么想以这种方式得道呢。”嬴越恍然看着双手。
姒青篁喝着水道:“巨子身陨,其躯滋养万物,其道众墨继承,这是件好事才对。”
“天下墨者何其多,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嬴越问道,“姒学士也学墨,为何没有‘并承其杯’呢?”
“我只当个东西学罢了,却也未必深信,更没有以身作则。”姒青篁澹然摇头,“或许我便是那无道之人吧。”
“不会的,你既然已经得道,那道必然存在,只是你还未能尽述。”嬴越说着瞅向门口,“我倒也真的很想听听,檀缨究竟是如何推翻吴孰子的。”
姒青篁当即又是一个扭脸:“我看是那墨馆馆主推翻的,檀缨也就在后面吼了几句。”
小茜终于听到了能听懂的东西,赶紧比划道:“嚯!嘿!然后巨子就碎了?”
“差不多吧。”
“那巨子可真不禁吓。”
正说着,车马声传来。
众人齐齐起身,眼看着学宫的大车停在殿前。
檀缨一跃下车掀帘,请出了韩孙、范牙,以及一位恬静的,墨者装束的女子。
四人先后礼让一番后,韩孙、范牙在前,檀缨与女子在后,并行入殿。
堂中众人齐齐行礼。
行礼的同时,他们当然也在看。
当然,没人看韩孙或者范牙,甚至连檀缨都懒得看。
全部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墨者女子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馆主了……
馆主不是一个了不得的职位么?
怎能如此年轻貌美…………
甚至比璃公主都要年轻。
紧随司业祭酒而行,也没有丝毫怯场。
甚至还在与檀缨谈笑风生。
妈的,那传闻是真的!
檀缨,你又做了什么?
有了璃公主还不够么?!
待行至台前,四人方才分开。
韩孙上主台,司业坐侧首席,檀缨与范画时,则被讲师引向他们的位置。
然后就走到了嬴越桌前。
秦宫这里的桌子,一张桌子刚好能做两人。
檀缨与范画时便是那两人,可嬴越已经占了一个地方。
嬴越在讲师眼神的暗示下,不得不也怀疑起自己,缓缓起身,挤到了小茜身侧:“是这个意思么?”
讲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请檀缨和范画时入席。
檀缨也忙与嬴越解释道:“画时刚来,人生地不熟,我照顾一下,你先跟她俩挤挤。”
嬴越还未及答应,便见范画时掐了檀缨一手。
“严肃场合,切忌私谈,给我守好唯物家风。”
“哦哦……”檀缨赶紧正襟危坐。
这一下子,不仅是嬴越,小茜也有了危机感,忙揪了揪嬴越悄声道:“怎么好像突然来了个师娘……把家给占了。”
嬴越更是堵心,只捂着心口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就这么成了别人的?”
唯有姒青篁窃喜喝水:“哈哈,可算有人治他了!”
待众人坐定,韩孙便也举杯:
“今日之谈,当请檀子释新数理之道。
“但于此之前,有二事相论。
“其一,秦稷下学宫,聘唯物家檀缨、范画时为学博,以唯物家之名,开堂授业。”
“诸位以为如何?”
檀缨这里刚拿起杯子要喝一口。
当时就卡住了。
其余人更是受惊不小。
范牙更是瞪目而视。
韩孙啊韩孙,你就不能让人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