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我才是替身?(2 / 5)

他说有理数构成了一切,无可置疑。

我说有理数与无理数构成了一切,又无可置疑。

我与他又有何不同?

是啊,数学上可没什么理所当然,都是证出来的,定义出来的。

恍然之时,范牙只身上前:“借助你刚刚说的集合,我想到了一种方法,不妨一听。”

“司业请。”檀缨敬重退后。

范牙就此从范画时手中要来了炭笔,在板上画了条轴,于中画了条竖线,以作分割。

“以此点为割。

“若此点之外的数轴,包含全部的有理数。

“则此点为无理数。

“若以数理表达,按照你刚刚所说的集合论,当是如此……”

范牙边说边写,对照着檀缨的集合符号,有些蹩脚地梳理着他的定义。

嘶嘶落笔之间,又小半块板子没了。

随后他又径自揉腮:“如此一来,我可将无理数与有理数的交集,定义为一个新的集合,那便是你说的实数了。嗯……若有此基,我只需再证明,实数不可再割,这段数轴就是连续的了,这二者也就构造出整个数轴了……”

话罢,他蹙眉之间,又自顾自写了起来。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

檀缨好像听到了什么。

嗡……嗡……嗡……

待范牙畅舒了一口气,撂笔回望檀缨,想问他“如何”的时候。

才发现全场已肃然而起。

此刻。

他也终抽离出那数理的世界,听到了那个他期盼了一生的声音。

范牙缓缓张嘴,犹如稚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拦在我面前的,与拦在画时面前的是同一样东西……

数字完整了。

这轴连续了。

那路也明晰了。

我与天道。

又近了寸分!

在那鼎鸣中,在全场的肃穆下,韩孙颤声而宣:

“请范子……

“坐鼎。

“问道。”

……

随着范牙坐鼎问道,别的不好说,即将下工的白丕准是逃不掉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是个门房。

除此之外只负责维护七八年都不一定用一次的鼎。

打个这辈子都不一定打得起来的架。

可怎么就一旬之间,所有工作都成他的了?

更愁的,还是那位奉天的老学博。

这路还没指,巨子就没了。

接着是那范画时得道,都是老墨者了,这资材不能不给吧?

现在范子你也来这个,又找我借资材,当孙女的我都给了,当爷爷的总不能不给吧?

你唯物,你秦宫一口气搞了我这许多。

这可怎么跟奉天交代啊……

问道大堂这边,宴会乍熄。

一旬之内,鼎鸣两次,只能说前所未有了。

与檀缨坐鼎不同,范子坐鼎,实至名归,每个人心里都真的为他高兴,多少资材也都无所谓了。

檀缨坐在席上,看着周敬之为他护道补资,心中更是荡出了不可想象的期许。

吴孰子有一句话是没错的,数理乃万物之基。

随着数理跨过了这道坎,更多更多的学说,也必将受其启发,日进千里。

巨子倒下了,但万物也新生了。

范画时、嬴越和范牙只是开始。

逐道时代的新高潮即将来临。

虽是被迫开启,但依然是开启。

如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