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的家底自然不是金刚寺能比的,但稷下学宫还需要抗衡黑冰台和皇城司。
又从青云寨那里知道了“借兵”一事,所以……
普泓神僧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姜公子前来,有何贵干?是否夫子有所吩咐?”
姜太虚见他说的那么客气,心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终究大局为重,道:“是有一事,大师应当有所耳闻,齐国境内有叛逆起兵造反,如今兵锋已经快到楚州了。”
智海忍不住道:“姜公子,以学宫之力,覆灭叛军不算难事吧?”
姜太虚摇头道:“这其中事情很棘手,学宫暂时还不能出手。”
又道:“据我所知,叛军之首蒯家,已经将主意打在了金刚寺身上。”
此言一出,普泓神僧白眉微颤,有些不可思议道:“蒯家到底何妨神圣,竟有如此手段?”
普天之下,除却三大圣地,哦,还有一个异类青云寨外,除非四圣动手,普泓不信还有谁能覆灭金刚寺!
姜太虚摇头道:“叛军中虽有高手,但应该无人敌得过大师。只是,叛军向来手段卑劣,只怕会用一些下作手段,威逼贵寺就范。”
“下作手段?”
二僧不解。
姜太虚顿了顿,回忆了下林宁相告之言,仍觉得难以复述,有些艰难沉重道:“叛军很可能驱良善及老弱妇幼为兵,攻打山门。到那时,不知贵寺当如何处之?”
二僧面色骤变,智海方丈难以置信道:“不至于此吧?”
世上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
姜太虚道:“这便是蒯家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否则,区区几个边陲豪族世家,又怎能掀起如此大乱?方丈,神僧,真到那时,你们准备怎么办?”
智海沉声道:“擒贼先擒王,适时金刚寺自当行霹雳手段,以佛门护法金刚,斩杀蒯家乱贼!”
至此,他仍以为姜太虚是为了让金刚寺出手。
若是没有叛军攻楚州之事,金刚寺或许还谋求置身事外。
但此时,他不介意给姜太虚当一回枪。
然而姜太虚却摇头道:“蒯明义非等闲之辈,轻易不露于人前。若非藏头露尾暗伏不明,他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这……”
以智海之能,此刻也不知姜太虚到底何意了。
和普泓神僧对视一眼,都感觉似乎有些不妙的事,即将发生……
……
榆林城。
宗远看着从山门连夜赶来的宗慧,再听闻他所言山门发生之事,登时目眦欲裂,急声问道:“太师祖他们如何了?!”
宗慧面色森然,看着宗远道:“宗远,我代太师祖和方丈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宗远见情形有些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猜测莫非事情和他有关?
可他什么都没干啊!
不敢多言,立刻束手而立,恭声答道:“宗远必知无不言。”
宗慧见之,面色稍缓,眼神却依旧凌厉,问道:“青云寨是否已经许你修练《金刚不坏神功》?”
宗远奇道:“没有啊,绝无此事。”
宗慧见之厉声道:“宗远,我代太师祖相问,你绝不可欺瞒!”
宗远沉声道:“我自山门前来不过二日,当天就被青云圣人来了个下马威,然后就被打发到榆林城坐镇,哪有时间修练《金刚不坏神功》?再者,青云寨当家人都非善类,也没有这等好心。”
宗慧闻言,想不通道:“那黑冰台武圣东方青叶为何突然降临山门,言我金刚寺僧人参与伏杀黑冰台太上长老,然后下辣手袭杀,使我金刚寺损失惨重,连几位太师祖都……”
宗远闻言心惊胆战,颤声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对了,昨日黑冰台武圣亦驾临青云寨,与青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