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落泪了。
上次落泪,还是在遇到小师妹的时候,因为那湖泊之妖的事情,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而落泪。
可一群凡人,又有什么好无能为力的?
跪下讨要赏钱这有什么不对吗?
就算是疯疯癫癫的铃铛,面对宋印突然落泪,一下子也正襟危坐,小脸肃穆。
他们反而不太敢讲话了。
只见那群侍女弹唱完之后,又跑到另一桌客人那里去,继续跪下。
有的与上一桌客人一样,给出赏钱,换来旖旎细语的弹唱,有的倒是不想给,换来侍女们的躬身,晃荡了开襟胸口的那团春光。
直到这群人来到宋印他们跟前,莺莺燕燕的跪倒,用婉转谄媚的声音叫道:“大爷,给点赏吧。”
只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在桌子上的人,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而其中一位,更是落下了泪来。
有点奇怪.
奇怪的客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几名侍女对视一眼,正要告辞退走。
可就在这时,那名流泪的客人突然道:“为何要跪下?”
嗯?
侍女们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这人,似乎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哈哈哈!”
她们没回答,倒是临近一桌之人却是笑了起来,那一桌人是一群扮向公子哥装束的人,看着装扮倒是与张飞玄相差无几,拿着折扇摇摇晃晃,推杯换盏尽显风流。
其中一名公子哥上下打量了眼他们,对张飞玄笑道:“这位兄台,你对这下人倒是客气的很,居然带到这里吃饭,第一次来吧?”
他们这些人在张飞玄那里凝固了一眼之外,余下的皆是扫过去,露出显而易见的轻蔑之色。
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光看穿着就觉不凡。
再看看这些,除了那个俊朗公子哥有点意思之外,余下的看着都怪。
那小女孩长得倒不错,是个丫鬟的料子。
那个一脸正色的年轻少年,倒是像个书童。
瘦高的那个,怕是个狗腿子。
那个粗壮的巨汉看着不错,是个看家护院的好材料。
还有那个问话的,一看就是个乡下来的农家子。
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这可是给他们这些二代公子哥们丢脸。
“兄台,你这小矮人问的也很有意思,如何跪下?这人就是要跪下,不然哪来的赏钱啊,这天下里”
那位公子哥仰起头颅,似乎是理解了世间奥妙一样,道:“金银为重啊。”
“赵兄说得极是。”
“赵兄说得好啊!”
那桌子上的人纷纷恭维着。
那唤作赵兄的人又是一声大笑,随手抛出一枚银锭,落在了那侍女跟前。
“看,这就是答案。”
“谢公子赏。”
那群侍女中一人捡起银锭,对着那边弯起脊梁,接着站起身,对着宋印他们微微一躬,迈动莲步到那桌前,又跪了下来,呻起了婉转小调,露出了玉颈软膛。
那人听着小曲摇头晃脑,笑道:“为了钱,杀人全家都有,区区跪下卖弄色相算点什么,你们说.是吧?”
唱小曲儿弹乐器的侍女点了一下头,对着他们露出更为谄媚的笑意,惹得那人笑容更盛,他又丢下一锭银子,道:“行了,别唱了,来陪我们喝酒。”
曲声作罢,侍女们捡起银子后又是深深一躬,接着坐到这群公子哥中间,谄笑敬酒,打趣逗笑,似乎很是熟练。
“没有尊严吗”
宋印刚来了一句,忽然一顿,露出了然之色,闭口不谈了。
只是那赵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