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是如此。他心里不禁想:“既然如此,为了自救,那我也别怪我无耻了。”
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出奇的光泽,就好像是下定了某样决心,随即高声道:“这背后,既然有人主使,那么,主谋之人难道就不追究?这样的人,实在是社稷心腹之患……”他一边说,一边捋起长袖,一副咬牙切齿状,可是正在这时候,袖子里一份报纸却是趁机跌落下来,徐徐的落在了地上。
柳乘风的脸sè骤变,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将报纸捡起来,正要重新收入袖子里去。
那些无言以对的文武百官,这时候看到柳乘风这紧张的样子,眼中也都闪lù出异样。
只是一份报纸而已,这个柳乘风为何连脸sè都变了,莫非这报纸有蹊跷。
刑部shì郎彭健几乎要跳起来,大喝道:“大胆,你身为钦犯,入金殿受审,居然还敢藏匿东西,这是什么,快快从实招来。”
这也难为了彭健彭大人,虽说yù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是要想弄出点儿莫须有的罪名,却还要花费不少功夫,柳乘风这紧张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心虚,彭健心里头,已经认定这柳乘风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柳乘风更紧张了,连忙道:“只是一份报纸而已,和你有什么干系。”说罢又朝王恕作揖道:“请大人判罪吧。”
彭健冷笑,柳乘风越是不肯拿,他就觉得柳乘风越是心虚,森然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岂能草率决断,来,把他的报纸搜出来,本官要看看,这人到底玩弄什么花样。”
倒是坐在左侧的大理寺寺正吴友清听到报纸二字,脸sè也黑了下来,眼中掠过惶恐之sè。
柳乘风正sè道:“这报纸大人还是不要看的好……”
彭健拍着桌案,怒道:“本官就要看,你不拿出来,就是别有所图,这案子就一日审不清楚。你到底拿不拿?”
柳乘风被逼无奈,只好将报纸交出,彭健心满意足的接过报纸,一看这报纸的名头,却是清风二字,心里冷笑,清风报,却是从没听说过,接着继续看了几下,随即,他的脸sè如入宫前的吴友清一样,骤然变sè了,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嘴chún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彭健的表情吸引,这时候满殿的文武都糊涂了,是什么报纸,居然那柳乘风如此紧张,又让这彭健这般骇然失sè。
坐在彭健身边的王恕撇了彭健一眼,心中也暗暗生疑,身体微微向彭健这边倾斜了一些,朝这报纸看过去。
王恕先是咦了一声,随即,脸sè也变了。
这是什么报纸,居然连吏部尚书大人都失态了。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只觉得这报纸未免也太神奇了一些,彭健倒也罢了,可是王恕是谁?这位大人可是历经宦海沉浮,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人物。
这就是朱佑樘此刻也勾起了好奇心,便道:“来,拿给朕瞧瞧。”
原以为彭健会乖乖将报纸呈上,谁知道彭健站起来,旋身对着金殿上的朱佑樘拜倒在地,大汗淋漓的磕头道:“陛下,臣万死。”
彭健倒也罢了,那王恕也是脸sè苍白的跪倒,朝朱佑樘道:“陛下,这报纸中的文章大逆不道,撰写报纸之人,更是罪该万死,陛下不必看这报纸,请陛下立即下令查抄清风报馆,按图索骥,清查这妖言huò众之人。”
满殿哗然。
就在刚才,皇上还在责怪东厂不该堵塞沿路,查抄那东安报馆,现在这堂堂吏部尚书王恕居然又提出要查抄什么清风报馆,这事情的转变,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刘健不禁看了王恕一眼,心里想:“这个王恕,怎么转了xìng子,他不是也提倡兴报馆的吗?怎么今日,却是这般?”
李东阳半眯着眼,目光却是落在柳乘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