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这种不为自己辩解的才让谢迁感到恼火。
李东阳面对谢迁的问责,朝谢迁笑了笑,道:“谢公,朱赞的事,老夫并不知情。”
谢迁脸sè才缓和下来。
一直不动声sè的刘健淡淡道:“这么说,是那朱赞自作主张了,此人平素还算老实,怎么今日,却这般气势汹汹?”
李东阳想说什么,想告诉刘健,这朱赞的兄弟在京师之中做了一些生意,而这生意,难免有些不清不楚,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这朱赞,毕竟是自己的门生,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淡淡道:“柳乘风有什么动静没有?”
谢迁道:“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动静,这么大的罪,也不是他一个百户能承受的,这个时候自然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是满门抄斩,说起来,老夫倒是同情他了,虽说为人孟浪了一些,可是毕竟也有功于朝廷,是个肯做事的人……”谢迁越说,脸sè越来越缓和,只是觉得,华柳乘风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恶,人家从未得罪过自己,可是自己从前对他却这般嫉恨?
他不禁摇头苦笑,想来是自己修身养xìng的功夫不够,太苛刻了一些,自己是当朝阁臣,七老八十了,却跟一个小娃娃置气。
刘健领首点头:“且任由他们闹吧,老夫倒要看看,这朱赞到底打什么算盘,宾之,他是你的门生,你要不要去过问一下?”
李东阳想了想,摇头道:“不必,年关将系,迹是光把内阁的事忙完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必理会。”
刘健和谢迁都点了点头,各自回自己的案牍开始梳理奏书。
原以为事情会很快结束,不管宫中或内阁对柳乘风会采取何种办法,可是谁也想不到,宫中没有反应,连内阁,也只是拼命督促各部堂准备好年关的事宜。
可是到了十一月十六,事情却发生了变化,一份从南京递来的奏书一下子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这递奏书的人,摆明了是不想让大家过个好年了,不过也有好事之人,这时候也〖兴〗奋起来。
有乐半瞧了。
这份奏书出自南京刑部郎中所王淡所书,可是里头的内容1却足以搅得这朝廷不安生。
奏书中的意思只有一个,寿宁侯与建昌伯侵占田地之事,子虚乌有,这一切,都不过是秉笔太监潇敬,搬弄是非,为了求取清名,而刻意栽桩,请宫中从新审视此案,切莫让jiān人得逞。
谁是jiān人?
自然是萧敬。
而受害者,则是建昌伯和寿宇侯。
这一份奏书由通政司送入内廷,立即引发了地震,连张皇后此时,也都是大惊失sè。
这个王淡,到底什么心思?难道是想巴结本宫,讨取好处,是了,这人去了南京,一辈子再无前程可言,为了回京,所以选择孤注一掷。
只是他的这份奏书,却是将张皇后害死了。
原因很简单,有人要求重审,那么自然,会有人展开联想,这个王淡到底为了什么,而去为寿宁侯和建昌伯开脱,旧事重提?甚至有人会联想到张皇后,认为这王淡,是受张皇后指使,要为张家翻案。
堂堂皇后,干涉政事,遮掩自家兄弟的罪行,企图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
张皇后冤枉死了,她左右看着这份奏书,咬着chún没有说话,随即一脸无辜的看了朱估樘一眼,朱估樘叹了口气,道:“朕总觉得,这几日似乎要出事,可是会发生什么,朕也不知道,这奏书,朕暂时留中,皇后,你暂时也不要自辩,且先看看,这些人到底玩什么huā样。”
张皇后自然称是。
只是皇帝留中了这奏书,同时引起了轩然大bō。
谁都知道,建昌伯和寿宁侯侵占田地的事证据确凿,萧敬这件事不但做的公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