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虽然做生意的是朱赞的兄弟,可是柳乘风说他做的好生意,却摆明了是嘲讽朱赞爱财货,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这清名多少会有损。
只是这时候,朱赞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他愤怒了,朝柳乘风大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查抄河源商行的货物。”
柳乘风淡淡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河源商行涉及囤积赃物,本官根据线报,特来侦查,倒是大人却这般维护这河源商行,又是什么道理?”
朱赞冷笑:“有没有赃物,要讲证据,也自有有司查办,哪里要你来狗拿耗子。”
柳乘风怒道::“顺天府可以不讲证据,随意以查赃之名查抄商贾的货物,难道亲军就不可以,难道大人的意思是,亲军还不如顺天府?”
朱赞呆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顺天府既然可以横行无忌,为什么亲军不成?你顺天府不讲证据,亲军为什么和你讲证据?
朱赞一时结舌,手指着柳乘风,怒骂道:“柳乘风,我要参你,我要参你,你这狗贼,狗贼……”
柳乘风对这朱赞信中更是鄙视,什么户部shì郎,不过是个输不起的狗东西而已,事是你挑起来的,只许你来查抄别人,现在别人查抄到你头上,你倒是又哭又叫了,玩威胁?柳乘风却是不怕。
柳乘风撇撇嘴,对朱赞道:“大人要弹劾柳某人,悉听尊便,不过现在请大人让一让,柳某人的话脾气一向暴躁,若是将大人撞死,岂不是可惜了咱们朝廷又少了一个敛财的shì郎。”
说罢,放马前行,朱赞只得避开,却早已气的差点昏厥过去。
与此同时,在这迎春坊各处,不少商铺被锦衣卫亲军查抄,所有货物,其实并没有运去百户所,而是直接送去了聚宝楼,这批货物,自然有一些是赔偿给吴慈等失了货物的商贾,还有一些,则是发卖出去。
所得的银钱,柳乘风倒是没有要,而是全部充入聚宝楼的帐中。而聚宝楼的钱,大头自然是给了太子,柳乘风和国舅都拿了小头。
原本柳乘风和朱赞等人,还只是暗斗,可是现在矛盾这么一jī化,所有人都已经浮出了水面,那些原本还想整垮聚宝楼的官员,此时所有的商铺和货物被查抄,这几年积攒的财富一下子化为乌有,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唯有不死不休,将对方置于死地。
于是,无数的弹劾奏书飞入内阁,要求严惩柳乘风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柳乘风蓄养sī兵的事还没有完结,现在又突然多了这么一桩殴打官员子嗣,查抄商贾财货的事,也同时引起了所有人关注。
在大家看来,这个家伙的胆子实在太大,如此胆大包天,更是闻所未闻,连内阁这边,都几乎要顶不住压力,刘健特意将李东阳、谢迁二人叫来商议此事。
其实现在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满朝文武群情jī奋,而皇上摆明了是在敷衍,这压力最大的人,自然是刘健了。
刘健主持内阁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对着李东阳和谢迁只是苦笑。
随即,他慢悠悠的道:“这个柳乘风,未免也太胆大了一些,本来蓄养sī兵就是重罪,难免会遭人猜忌,他若是安安生生,不去招惹是非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却又做出这些事来,也难怪招来这么大的非议。”
李东阳默不作声,他倒是想做声,只是那朱赞毕竟是他的门生,他不得不避避嫌,而且以他的心计,岂会不明白这矛盾背后的事,只是看的越透,越应该保持缄默。
谢迁怒道:“柳乘风固然胆大妄为,可是我却听说,那朱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东阳不禁苦笑。
谢迁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了不得体的话,便对李东阳道:“龙生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