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反而是宫中先得知此事,这不是正好彰显了东厂的无能?
北通州……明教……刺杀……
这每一个联系都是要命的事,北通州的位置且不说,对大明极为重要,明教干系更大,不但涉及到太祖皇帝的出身,更极有可能引发动乱,而刺杀亲军、宫中的太监,这就更耸人听闻了。
这里头每一件事都担着要命的干系,也难怪皇上会做出如此大的反应。
朱佑樘慢悠悠地继续道:“还不知道北通州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朕就怕这些乱党会在新年时动作,那里靠近京畿,与京畿相距不过几步之遥,一旦出事,未免天下震动,柳乘风,你怎么看?”
或许是因为对萧敬和牟斌隐瞒刺杀事件的事有些不满,朱佑樘的目光落在柳乘风的身上。
之所以召他入宫,是因为柳乘风对这明教的了解最多。柳乘风沉吟片刻,答道:“陛下不必担心,明教余孽既然选择在北通州做出一点事来,那必定是奔着北通州的河运去的,所以微臣以为,他们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现在的运河河道已经结了冰,漕船难行,所以只有在开春的时候,河道上才会恢复生机,以微臣之见,他们会在开春时动手。”
朱佑樘颌首点头,柳乘风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既然选择通州,多半是通州距离京畿几步之遥,出了事,必定天下震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北通州的河运优势,现在是寒冬,河水成冰,所以并没有船只过往,现在动手,时机不对,多半正如柳乘风所说,就算有所作为,也应该会选择在开春时节。
朱佑樘道:“你说的不错,不过现在距离开春也没有几天了,事情紧急,可是贼暗我明,却又该如何?”
柳乘风想了想,道:“若是大张旗鼓,难免打草惊蛇,最紧要的还是把东厂和北镇府司那边先稳下来,亲军和东厂稳住,才可以产生威慑。”
朱佑樘沉吟片刻,向牟斌和萧敬道:“你们说,谁可以去收拾残局?”
萧敬想了想,道:“东厂档头张茹,行事雷厉风行,精明强干,可以就任北通州东厂档头。”
牟斌这时候却是犹豫了,千户已经派去了不少,可是说稳住北通州卫所的却一个都没有,现在涉及到了明教,若是再选错人,出了差错,到时候陛下当真是要怪罪了,他心里一时找不到人选,因此不敢吭声。
朱佑樘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看了牟斌一眼,淡淡道:“怎么牟爱卿不说话?”
牟斌的额头上大汗淋漓,道:“陛下,微臣……微臣……”
朱佑樘叹了口气,目光随即落在柳乘风的身上,对柳乘风道:“柳爱卿……”
他一叫柳爱卿,柳乘风就不禁打哆嗦,平时都是柳乘风柳乘风地叫,除非出了事才会想到爱卿二字。柳乘风心里虽是不情愿,还是点点头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道:“昨日,朵儿拿了一幅行书来给朕看。”朱佑樘慢悠悠地念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诗词,是李贺所作的,是不是?”
柳乘风道:“是。”
朱佑樘道:“虽是拾人牙慧,可是这诗也代表了你的志向,朕不吝凌烟阁,也不吝啬万户侯,朕要的是收取关山的带钩大丈夫,你有这个志向,很好!”
柳乘风想不到自己在翠竹居的举动,居然也没有瞒过朱佑樘,大是汗颜地道:“微臣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朱佑樘道:“还有你训斥方晋的话,朕也知道,有感而发方显真xìng情,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柳乘风,朕可以信任你吗?”
把话说到信任与否的份上,柳乘风哪里还听不明白?他正sè道:“陛下莫非是想微臣去北通州?”
朱佑樘正sè道:“正是。”
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