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偏偏不要,反而说不敢居功。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这个人不要钱,却肯做事,一定另有所图,我仔细一琢磨,他想要的,多半是取得我的信任。”
柳乘风像是在叙说着家常,目光幽幽的看着张茹,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他为什么要取信于我?为什么想要得到我的信任?我一开始,还怀疑他与乱党有勾结,于是便叫人仔细盯住他,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张振,居然是张档头布在千户所的棋子,你利用他,在千户所里打探消息。”
张茹脸sè有点儿变了,那张振,不但是他的棋子,说起来还是他的同宗,原以为张振是放置在柳乘风身边的一步好棋,谁知道这柳乘风居然有就有了察觉。
只是令张茹大huò不解的是柳乘风既然明知这张振是东厂的人,却为什么还透lù出这么多消息,将千户所的一切行动,都透过张振传达到自己身上。
而且这些消息,都没有错,从柳乘风装病出北通州,再到山东等地去亲兵平叛,甚至连今夜行动的时间,都一丁点也没有出差错,正是凭着这些消息,张茹大胆的选择放弃东厂位于北通州的衙门,潜伏在这兵备道衙门附近,等到平叛大军一到,立即混水ō鱼,强先拿下兵备道,取了黄震的人头。
张茹越想,越是觉得大huò不解,而柳乘风看着他不解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张档头一定在想,为何我事先知道张振有问题,对他还是一点提防都没有吗?”
张茹没有接话,他知道,柳乘风一定会说出来,揭开这谜底。
柳乘风冷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因为你不配,你不配让我隐瞒什么,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只小虾米而已,一个无足轻重的角sè,就算将所有的消息透lù给你又有何妨?”
张茹脸sè骤变,这句话很不客气,他不由道:“千户大人什么意思?”
柳乘风淡淡的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sè,yīn谋诡计,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就算你抢先占了兵备道又如何,抢先拿下了黄震的人头又如何?我既然敢让你先来拿,自然能从你手里来取!”
张茹明白了,他方才是抢功,现在柳乘风也是来抢功的,只是柳乘风不是巧取,而是豪夺,他脸sè一变,不由道:“你敢?”
柳乘风却是笑了,他分明看到,张茹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惊慌,他淡淡的道:“我为什么不敢,在这北通州,有上万军马归我节制,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取了你的狗头,到时候,大不了报一个张档头杀贼殉国就可以了?你以为我会不敢?就算是你要和我打这官司,我也要问问你,朝廷会相信谁说的话,是你还是我?兵是我调的,密旨在我手里,一切的谋划,都是我一手促成,你凭什么和我抢?又凭什么让别人信你的话?”
柳乘风已经长身而起,大喝一声:“来人!”
紧接着,外头冲进来无数的军卒,一个千户一身戎衣,朝柳乘风行了个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撇撇嘴,朝张茹笑了笑,淡漠的道:“逆贼黄震,已被柳某人诛杀,这是他的人头,立即收起来!”
千户抱拳道:“遵命。”
说罢朝那木匣子走过去,张茹脸sè抽搐,几次忍不住要站起来阻止,可是他最终还是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千户将那木匣子抱起来,站在了柳乘风身后。
柳乘风朝张茹笑笑,对眼神有点儿呆滞的张茹道:“张档头,有一句话要奉送给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做人,还是厚道些的好,鸡鸣狗盗这种事,往后还是不要做,因为你不配,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也配来螳螂挡车吗?”
张茹长出了一口气,他这时才明白柳乘风方才话中的意思,自己确实不配做柳乘风的对手,到了这北通州,他以为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