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最恨别人威胁自己!
不过李东栋的脸sè却显得无比轻松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甚。
李鑫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自己透lù的信息还要让这个万户侯消化一下,现在还不急着索要好处,于是笑了笑,便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说了些越人的风土人情,又说了越王转述给柳乘风的一些话,便起身告辞。
送李鑫出去,柳乘风的目光变得杀鸡毕lù,眯着眼看了李东栋一眼,道:“李先生因何发笑?”
李东栋笑得确实很灿烂,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道:“学生笑越人目中无人。”
柳乘风也笑了,他笑的时候自有一种焕然一新的魅力,随即道:“李先生是不是在想,越人给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李东栋原以为柳乘风看不出李鑫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不由一愣,道:“怎么,侯爷也看出来了?”
柳乘风脸sè一冷,正sè道:“当然看出来了,越人演武好得很,可以省去咱们不少麻烦,他们既然要演武,那柳某人索xìng就陪他们演一演武!”
李东栋苦笑道:“只怕时间来不及了,就算上奏朝廷,往返之间,越人只怕也已经……”
柳乘风打断他道:“不需要通报朝廷,李先生可曾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这一回轮到李东栋傻眼了,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没有错,可是你只是个万户侯,又不是行军打仗的将军,这将在外从何说起?
柳乘风随即道:“来人,去将王韬王司吏叫来,本侯有事要吩咐。”说罢又对李东栋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先生可敢随柳某人冒险吗?”
李东栋别有深意地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道:“侯爷敢,学生岂能不敢?”
或许是因为受柳乘风的信心感染,又或者是急于建功立业表现自己,李东栋鬼使神差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可是内心里,他却知道柳乘风要动兵了,只是他不过是个侯爷,凭什么调动军马?
王韬这时候快步进来,看了柳乘风一眼,又看了李东栋一眼,朝李东栋点了点头,王韬在柳乘风身边有点儿孤立,倒不是说别人排斥他,只是柳乘风的随从中读书人不多,他就算是想找人说话也难觅知音。倒是自从李东栋来了,李东栋的出身和学问都不是王韬能相比的,所以王韬对李东栋很是服气,经常向李东栋请教。
若是换做别人,王韬或许还会生出一点儿妒忌,毕竟他跟柳乘风的时间长一些,一个新人凭什么一下子超过自己大受柳乘风的倚重?可是李东栋不是别人,二人地位相差太远,所以王韬并没有抱着别的想法。
柳乘风直接朝王韬吩咐道:“王司吏,立即去将廉州上下的文武官员全部请来,一个也不要落下,告诉他们,本侯有事要吩咐,给他们两个时辰时间,延迟不到者,军法论处!”军法……王韬呆了一下,这里又不是军中,军法论处做什么?
不过柳乘风既然吩咐,王韬也没说什么,行了个礼,匆匆地去办事了。
柳乘风又对李东栋吩咐道:“李先生要辛苦一下,立即修书几封,一份给广西巡抚陈镰,知会一声,就说安南人屡犯边境,本侯愿击之,请他做好准备。另外一封是给南掌国,就说大明出师五十万,yù灭安南,命他们从旁协助。”
这南掌国紧邻安南,也是大明的番邦,这数十年来,年年受安南侵略,两国早已结成了世仇,就在几年前,安南国发兵,诈称十八万,洗掠南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南掌国重镇被破,九万人尽皆被安南人屠戮,只余下两千余人。
所以在南掌,自君王到黎民,皆与安南不共戴天,而柳乘风口气更大,直接说大明发兵五十万,yù征伐安南,这消息不啻是给南掌国打一针鸡血,少不得这南掌国要扑腾一下。
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