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陛下,要及早谋划,以防万一。”
在历史上,谋反的是下一代的宁王朱宸濠,可是柳乘风这时候已经不敢相信历史了,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将这历史改的面目全非,天知道宁王惹急了,会不会扯旗造反,柳乘风觉得,现在的宁王比之那朱宸濠何止聪明十倍百倍,朱宸濠造反时都能闹的惊天动地,聚众十万人,四处出击,甚至想夺下南京,与朝廷南北对峙,那么现在的宁王朱觐钧若是逼得急了要动手,会弄出什么动静那也只有天知道。
柳乘风随即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密信,向朱佑樘道:“这是微臣派去的探子在南昌府打探之后送回来的密报,请陛下过目。”
朱佑樘接过了密信,快速在这密信中用眼睛扫过,只见信中写着:“江西患非盗贼。宁府威日张,不逞之徒群聚而导以非法……礼乐刑政渐不自朝廷出矣……”
朱佑樘看的不由呆了,礼乐刑政不出自朝廷出矣这句话,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他沉声道:“可是为何江西巡抚上书时,不敢提及此事。”
柳乘风正色道:“江西巡抚虽然没有依附宁王,可是江西上下官员,虽然得知宁王恶政,却也未必肯轻易揭发。陛下,揭发就是冒险,而若是隐瞒,尚且还能苟延残喘哪。”
柳乘风别有深意的说出这句话,朱佑樘顿时醒悟,这宁王若是颗定时炸弹,可是对江西上下的官员来说,他们玩的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揭发宁王,势必会引起宁王的报复,况且朝廷也未必肯信,这里头任何一种情况出现,都可能为此丢了自己的官职甚至是性命。可是不揭发呢,日子尚且还可以继续糊弄下去,反正都是流官,今天他们在江西,过一些日子,说不准就调去了江浙或是山西,这些麻烦,自然可以留给下任,就算出了事,也可以和自己撇清关系。
试问一下,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官员会做出何种选择?
朱佑樘铁青着脸,狠狠一巴掌拍在案牍上,怒道:“若此事当真,那些瞒报的官员都罪该万死,朕以国士之礼相待,他们就是这样报答的吗?”
柳乘风心里却是在笑这朱佑樘天真,什么国士之礼,什么报效,其实都是假的,谁都有父母有妻儿,凭什么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去冒险?寒窗苦读,并不是为了报效君恩,只是求取富贵而已,所谓君子不立危墙,连圣人都教他们要明哲保身,难道还要叫大家都去做义士?
就算当真有这样的愣头青,敢上一份这种奏书上来,只怕也早被同僚们排挤了,哦,就你一个忠臣,别人都是昏官,就你一个知道宁王造反,就我们欺上瞒下?你这一道奏书上去,到底是什么居心。
官场上的规矩,向来都是如此,倒不是说这些官员有多坏,事实上,这些官员中,有为数不少都是好官,可是处在这官场之中,就需要明白一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事都不能较真,真要较真起来,是要大祸临头的。
朱佑樘怒喝了一句,脸色显出几分红晕起来,对于江西上下官员,朱佑樘很是失望,他略带几分疲惫的道:“朕会命东厂、北镇府司继续关注江西这边,你说的很对,朕是该未雨绸缪了。”
柳乘风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朱佑樘应该在思考应对的办法,或者是想好一些预防的措施,朱佑樘不是那种遇事就问左右如此奈何的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张。
所以这个时候,柳乘风是万万不能打扰的。
朱佑樘眯着眼,良久之后,才问:“柳爱卿,朕问你,若是朕调一队边军,开赴江西剿匪,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吗?”
柳乘风苦笑:“既然都动用了边军,只怕非但不能掩人耳目,反而会让宁王那边起疑,甚至可能逼迫宁王提前暴起,微臣以为,万万不可。”
朱佑樘颌首点头,可是这时候,他却真正为难了,若是借用江西本地的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