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犯下的这些事,朝廷自然是要惩处的,本侯问你们,若是有谁不服,本侯能够听一听你们的申辩。”
这时候倒是有人想申辩,可是申辩又该怎么个申辩法?难道要告诉柳乘风,这边镇四周都是贪赃枉法,其实自己和其他的同僚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吗?
大家还是谨慎地闭上了嘴,谁也没有吭声。
柳乘风悄然一笑,道:“不过嘛,本侯给你们一个机会!”
机会……
所有人都抬起了眼,齐刷刷地看向柳乘风。
柳乘风又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密旨,道:“听旨意!”
大家本就拜倒,他们这一辈子也未必听过什么旨意,可是想不到,今日一听就是两份,而且还不带重样的,于是纷纷道:“草民接旨。”
柳乘风朗声道:“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万乘之国,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先祖以降,南伐不臣,北征暴元,而有今日天下。及至文皇,伐安南,三讨蒙古,赫赫武功,千古流芳。今天下升平,朕却不敢忘武,常念先祖开辟之功,心忧关外环伺虎狼……如今武事松懈,朕欲编练新军,特命廉州侯柳乘风,抽调教头人等……”
一纸诏令念下来,大家才算明白了,皇上这是要编练新军,可是又不想事情泄漏,因而革去了他们的官职,命他们执教编练,借着聚宝商行的表面先练出一支骨干。
这一下子,所有人又惊又喜,那原本黯然的心思一下子又变得激动起来。
朝廷竟然选中了他们执教新军,这意义当然非同凡响,说明朝廷对他们还是认可的。而现在,这也是他们将功补过的一次机会,若是新军执教得好,说不准还有官复原职的一天。
柳乘风收了圣旨,随即道:“众位都起来说话吧,圣旨说得很明白,由本侯来挑选教头,而本侯挑选的就是你们,钱芳,你执掌宣府神机军,颇通战法,本侯现在命你为学生军步军总教头,从此以后,需重新做人,再不可贪赃枉法,好好地效命王事,你可明白吗?”
钱芳不由呆了一下,他通晓神机营的战法没有错,所谓神机营,是大明专设的火铳营,不过在宣府那边,神机营虽是精锐,可终究只是辅助,只作为步兵的辅助兵种,这和弓箭队并无什么区别,可是柳乘风竟是让他这通晓神机营战法的人来做步军总教头,这意味着什么?钱芳可不是傻子,柳乘风这摆明着是要将神机军来做主力啊。
心里虽然有许多念头,可是钱芳不敢怠慢,连忙道:“末将遵命。”
柳乘风颌首点头,见钱芳面带几分疑虑,道:“钱大人似乎有话要说?”
钱芳沉了顷刻,很坦诚地道:“大人,末将只知练神机营,这步军总教头之职只怕不能胜任。”
钱芳说的是实在话,术业有专攻,神机营的战法和战术,他很有心得,如何临阵,如何却敌,如何练军马,他也懂,可是让他做步军总教头,这就有点儿为难了。
柳乘风悄然一笑,道:“步军,有神机营就够了。”
钱芳不由呆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实在是超出了钱芳的常识,难道这新军就只有神机营?其他刀盾、长矛、弓箭队都不要了?
“大人,末将以为万万不可。”钱芳忙不及地反对,道:“神机营有神机营的好处,可是弊端却也不少,若只是练神机营,这新军只怕用处并不大,且不说别的,就说这火铳,看上去似乎能力甚大,可是极容易炸膛,装填火药起来也很是麻烦,放晴的时候还好一些,一旦遇到阴雨天气,能力就要大打折扣,神机营只能为辅,岂能用作正途?”
钱芳还是很厚道的,他觉得柳乘风这个家伙实在有那么点儿缺心眼,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拿神机营做步军的主力,这种话在钱芳听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他是曾带过神机营没有错,而且三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