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些不太动心的官家子弟和勋贵世子们也不由怦然心动。
祖制是祖制,以往历代先帝们恪守祖制,不是他们如何守规矩,只是因为人家nv儿多,嫁出去也没什么心疼的。可是这弘治朝就不太一样了,一旦成了驸马,至少这宫中的信赖,不会比寿宁侯这一对兄弟少,所以打主意的也大有人在。而张皇后与他们的心思也是一拍即合,毕竟是怕nv儿嫁出去吃苦,也想寻个én当户对的佳婿,因此更属意各家的世子都一些。
而这英国公则是靖难之役起家的,乃是靖难时有名的名将张辅之后,世袭罔替到现在,已是第二代了,其家世自然显赫无比,也只比那些藩王们要差了一些。
朱厚照说张皇后属意英国公世子,这世子柳乘风也认得,其实叫世孙差不多,当代的英国公叫张懋,如今已经年届六十高寿,其子张锐早亡,只留下这么个儿子张伦,这张伦自然成了法定的英国公府世孙,因为自小没有父亲,祖父对他又是百般依顺,这家伙也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那烟huā胡同,张伦就是那儿的常客。
朱厚照的担心也是这个,他这太子的名头不太好,可是那张伦的名头也好不到哪儿去,偏偏这位张世孙虽然爱胡闹,却很会讨巧卖乖,至少许多话传到张皇后耳朵里,和朱厚照的不太一样。
再加上一干命fù为他吹嘘,这张皇后便属意了这张伦。
朱厚照就这么一个姐姐,姐弟情深,眼见如此,偏偏无可奈何,在张皇后眼里,他就是个孩子,朱厚照去说那张伦的坏话,反倒让张皇后觉得自家的孩子有那么点点小小的嫉妒,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真把朱厚照的话当一回事。
朱厚照便急了,偏偏又不知如何下手,这时自然少不得来找柳乘风问计。
柳乘风认真听了,随即莞尔一笑,道:“这种事不能cào之过急的,反正宫中也没这么快定夺,咱们呢,可以先等一等,且看看再说。”
朱厚照见他漫不经心,不禁怒了,道:“亏得阿姐对你这么好,你却这般置之不理,那张伦是什么人柳师傅想必也有耳闻,若是我这姐姐嫁了他,不知会出多少是非来。”
柳乘风哑然失笑,道:“殿下,说话要讲良心,公主什么时候对我好了?”
朱厚照睁大眼睛道:“你竟不知?当日你去北通州的时候,阿姐听说那北通州是龙潭虎xùe,很是担心,还教我去为师父求平安符呢。”
柳乘风顿时脑子àn了,这什么跟什么,求平安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了,北通州……,当时去北通州的时候,确实是生死未卜,可是这件事他是当真不知道。只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了,那公主平时见了自己都是凶巴巴的,为自己求平安符做什么?
柳乘风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良久,才道:“咳咳……,殿下,我又没说不帮这个忙,只是这事儿需从长计议,总不能教我现在入宫去,对着张皇后编排那张伦吧,宫里这么多口,都在说英国公世孙的好话,为师就算去,娘娘也未必肯听,反正现在娘娘也只是属意张伦而已,公主下嫁这么大的事儿,哪有这么容易,咱们一步步的来。殿下,过两日我便要动身去宣府,方才和你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上,该说的也说了,天sè不早,告辞。”
柳乘风几乎是落荒而逃,朱厚照方才的话到现在还响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听了这种话,沾沾自喜会有一点,毕竟被nv子惦记着,确实也是一桩让人骨头发飘的事儿。可是头痛却也不少,怎么好端端的,揪扯到自己头上,柳乘风可不想做什么驸马,他已有了妻子,和那朵朵虽说还算熟识,可要说有什么感情那是白瞎。
此时他心里àn糟糟的,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来:那朵朵公主,莫不是瞧上我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