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杂家倒是想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身为聚宝商行的掌柜,非但对商队内部的不法之徒包庇,还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来贿赂本公公,聚宝商行乃是皇上拟准的,也是朝廷特例与外番通商的大商行,你这jiān邪小人,竟是打着商行的名目做这等事,来人,将此人押下去,痛打几十板子!”
他一声令下,下头的爪牙也不顾吴鹏的哀嚎,便将这吴鹏押下去。
赵公公坐回椅上,面目变得无比深沉起来,冷笑一声,叫来一个心腹,慢悠悠的吩咐道:“这个姓吴的,打个半死不活之后就送回去,你等会儿,杂家写一封书信,你连带这信将这姓吴的送回去。”
说罢叫人拿来笔墨,捋起袖子修书一封,交给那心腹,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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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商行,当这吴鹏浑身是伤的被人用架子担回来的时候,商行上下,一下子又是慌乱不堪,甚至已经有人打退堂鼓了,原本来这商行里做事,是以为这儿待遇不菲,再者说了,商行这么多,也有个托庇之所。可是谁知道,这才第一次走货,就碰到这么大的麻烦,大同城里的差役就像是和聚宝商队有仇似得,四处冤枉商队的伙计人等,现在不只是伙计们遭殃,就是这堂堂吴掌柜都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片刻功夫,就有不少人去请辞了。
而吴鹏也被担到了后院,在柳乘风行辕的花厅里。
这吴鹏挨了一顿板子,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柳乘风亲自为他诊了脉,放开他的脉搏的时候,脸上明显松了口气,没有伤筋动骨,想必那姓赵的死太监并没有真的想把吴鹏置于死地。只是伤了一些皮肉罢了,养几天,上一些好药,悉心调养一下也就是了。
柳乘风便问这吴鹏事情的经过,吴鹏强忍着通,把事情原委都说了,最后柳乘风将目光落在了那封赵公公的书信上。
赵公公的字写的还算不错,不过字里行间,却是正气凛然,先是说了聚宝商行的重要xìng,一副与聚宝商行同心同德的意思,随即又说,这聚宝商行里既然出了不法之徒,身为镇守太监,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为了保障商队的安全,无论如何也得把这聚宝商队中的害群之马揪出来不可,否则聚宝商行出了关,是要出大事的。
最后,他话锋一转,又说这吴鹏在自己为聚宝商队除害的时候,居然贿赂自己,只怕这个人多半也和那些不法之徒有什么勾结,只是他的身份有些敏感,赵公公索xìng先教训一顿,再将他送回来,至于如何处置这吴鹏,聚宝商行这边自己看着办。
绝了!
这赵公公果然是宫里头出来的,整人的手段可谓犀利无比,连柳乘风都不禁叹为观止,禁止商队出关,到处捉拿商队的伙计,还把商队的伙计打了个半死不活,可是这姓赵的死太监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理直气壮,一副都是为了你们聚宝商行好的姿态,一口一句为了朝廷好,一口又一句是为宫中效力,话锋一转,又是摆出一副和聚宝商行穿同一条kù子的口ěn,可是偏偏,他这么说,谁也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就算这官司打到御前,也没人能挑出他的错儿来。
柳乘风苦笑一声,道:“姓赵的倒是有些意思的人,这诸般的整人手段,实在高明。”
站在一边的李东栋道:“侯爷这时候居然还有兴致调侃,现在人都伤成这样,商队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获准出关,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把事儿料理了才是,否则遗祸无穷。”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聚宝商队太教人失望了,也罢,今日,且给他们上一堂课吧,让他们知道,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置。不过今日天sè太晚了,这事儿还是明日再料理吧,李先生,不如我们再对弈一局,来人,把吴掌柜担下去养伤。”
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