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背后给王芬撑腰,这些,你难道不认吗?”
柳乘风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冽,深深地看着左丘明,继续道:“弘治十一年,兵部尚书想清查宣府的各营的人数,杜绝各营的空额,可是这吃空额最多的却是你和王芬,各部向你报来的军队实数是十三万五千六百人,可你和王芬相互勾结,所报的实数却是十七万六千人,左丘明,你好大的胃口,这倒也罢了,兵部要清查,你却是指使王芬让大同的几座兵营哗变,污蔑这是清查宣府的兵部官员惹来的天怒人怨,以至三军不满,各营已是,若是兵部在彻查下去,势必会引起宣府动dàng,最后的结果是兵部不得不召回清查的官员,朝廷也不得不对宣府进行安抚。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好事,左丘明,现在既然已经东窗事发,你仍是在装聋作哑,难道真当本侯是傻子?真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仍旧可以在这宣府作威作福?”
左丘明的脸sè霎时变得苍白无比,就如自己的衣衫被柳乘风一件件撕开,令他光溜溜地站在众人面前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木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柳乘风的语气变得高昂了几分,又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来人,拿下了,给本侯彻夜审问,明日,本侯就要口供。”
柳乘风说完,目光又移向赵公公,赵公公已经彻底瘫了下去,柳乘风淡淡地道:“这位赵公公也一并拿下。现在,所有人听令,各部回营,不得擅动,一个兵卒出营都需本侯的印信,若是有人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柳乘风说完这些,又道:“钱芳何在?”
&nxiōng地站出来,道:“末将在。”
钱芳曾是宣府的老资格,这棚中之人自然都认得他,只是谁也没想到,钱芳如今已是一飞冲天,那身上的钦赐飞鱼服着实令人眼红耳热。
柳乘风抬眼看了钱芳一眼,道:“立即封锁四én,带人在城中搜索,本侯听说这城中有个什么宣府八姓,这些人素来勾结鞑靼、瓦刺,罪无可恕,将他们阖家老小悉数拿了,抄家吧。”
“遵命!”
柳乘风显得已经有些疲倦,抚着案牍,道:“今日的事就说到这里,明日这个时候,所有人全部入城来见本侯,这宣府的变动,本侯另有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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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水一般各自退回营中,柳乘风的军令很快地贯彻了下去,进了营的官兵谁也不敢出辕én一步,全部在等候大同城里的消息。
而在大同城里,大同四én紧闭,紧接着,穿着飞鱼服的学生军开始出没,几十天之前,是举报商队的商铺纷纷查封,而现在,最先查封的是开泰商行,之后,八大姓的府第、商铺全部围城了铁桶,学生军破én而入,到处拿人,一时之间,大同城里不禁人心惶惶。
不过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城中的‘飞鱼服’们针对的显然只是八大姓,与普通的商户、百姓无关,虽然大街上可以看到一队队人在刀枪的催bī下在雪中跌跌撞撞,可是街道还是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当日夜里,柳乘风提起了笔,飞快地写了奏疏,将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写入奏疏之中,命人快马送入京师。另一边,又让举报商队尽快出关,这一次为了收拾宣府的一干人等,柳乘风耽误了不少功夫,现在聚宝商队尽快出关已经刻不容缓,再过些日子,风雪会越来越大,天公若是不作美,就更不知要làng费多少时间了。
小憩了片刻,柳乘风总算有了几分jīng神,此时已是夜深,窗外头雪絮纷飞,柳乘风身心都松弛下来,这时候却突然想到了北京城,此时此刻,京师下雪了吗?晨曦最近如何了?不知会不会受什么风寒,紫禁城里的皇上只怕今夜睡不着觉了吧,寒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