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圣意(2 / 3)

间就声名狼藉,竟想不到这样的人还有起复的一日。”

刘健就再没有说话了,宫里明着是让他回家养病,其实未免没有闭门思过的意思,现在的他又能说什么?他不禁吁了口气,一时无言。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个门子过来道:“老爷,廉州侯求见。”

“廉州侯……”刘健不由呆了一下,老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随即和谢迁对视一眼,谢迁也警觉起来,不由冷笑道:“怎么?他是来看笑话的?”

刘健摇头,道:“见见无妨,且看看他怎么说。去,把廉州侯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外头就传进脚步声,刘健起身出去,谢迁却是轻蔑一笑,仍是坐在书房里,刘健出了书房,就看到柳乘风正由人领着迎面过来,刘健微微一笑,向柳乘风道:“廉州侯好兴致,光临敝府,恕老夫不能远迎。”

柳乘风突然回京,其实早就让刘健有些猜不透,现在又来拜访,更是让刘健不知此人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不过刘健性子深沉,虽然心中起疑,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客客气气地将柳乘风迎入书房。

柳乘风自然也免不了和这位大学士客气,事实上,柳乘风的身份比起刘健差了一大截,一个在朝中人人敬仰的大学士,一个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佥事,柳乘风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得乖乖地说几句客气话。

进了书房,想不到谢迁也在,柳乘风只好向谢迁行礼,道:“见过谢大人。”

谢迁本来想摆一下脸色,可是柳乘风这般彬彬有礼,老脸一红,只得起身道:“哦,是廉州侯爷,不必多礼。”

寒暄一番,柳乘风坐在椅上,先看看刘健,又看看谢迁,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二人都在试探自己的来意?

柳乘风沉默片刻,道:“下官这一次来,是带来了皇上的意思,有些话传达给刘大人。”

他这么一说,刘健和谢迁就坐不住了,刘健连忙肃然道:“不知陛下……”

说实在的,他心里颇有些紧张,自从那一次事情发生之后,君臣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此时皇上到底怎么想,刘健也拿不准。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问刘公,刘公可曾记得陛下登基时与刘公相约的誓言吗?”

刘健浑身一震,眼中神色更加复杂,道:“老臣……老臣记得。”

柳乘风继续道:“陛下还说,刘公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陛下全都记在心里,刘公不负陛下,陛下断不会辜负刘公。”

这番话说出来,连谢迁都动容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白,刘健这件事,宫里头早已忘怀了,刘健的圣眷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刘健不禁老泪纵横,道:“陛下知遇之恩,老臣岂敢相忘……”

柳乘风吁了口气,安慰道:“刘公这是做什么?其实陛下这一次让刘公在家中养病,其一是爱护的意思,刘公这些年勤勤恳恳,也该歇一歇。”

柳乘风口里是这么说,可是在刘健听来却是另外一层意思,所谓的爱护,莫不是宁王项庄舞剑,这一次却是对着他刘健而来,在这风口浪尖上,索性让他在家养老,也省得宁王步步紧逼?

柳乘风继续道:“这其二嘛,是宁王……”

刘健和谢迁俱都肃然,在这个场合,当着两个阁老的面,直接提及到了宁王,意思很明显,宫里对宁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柳乘风正色道:“宁王此人常常对朝廷怀恨在心,这一点,陛下早已深知,只是碍于宗室情面,一直遮遮掩掩,而现在,宁王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陛下已经不能姑息了。”

谢迁冷冷道:“怎么?莫非朝廷要准备平叛吗?为何老夫却是不知?”

要对付宁王,没有这么容易,若是其他的藩王倒还好说,一张圣旨就能拿获治罪,可是宁王在江西树大根深,王府护卫有七卫之多,再加上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