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械,再将安南的生铁、木材、粮食贩运到我大明进行贩卖,信誉也还算良好,只上个月就花费了十三万两银子进了一批火铳。本来安南商人大肆收购火铳、火炮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边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可是一个商贾入货量这般多,倒是有些奇怪了。”
王司吏的话里虽然没有定性,可是意思很明显了,这个姓阮的应当不是安南国那边派来的商贾,有一个极大的可能,就是某些有心人打着安南商贾的名号大肆收购火铳,毕竟大明朝的商贾收购这玩意是很犯忌讳的,而且一次收购这么多,也容易让人起疑,可是假若是安南人,反倒就没人关注了。
柳乘风眯着眼,心里不禁想,这个姓阮的商贾多半就是宁王的人了,这个布置其实很简单,要想瞒天过海收购火铳,首先必须要有个安南国的商贾,可是安南国有两种商贾,一种是官面上的,一种是私商,宁王显然弄不到安南国官商的名目,所以让人以私商的名义来大规模收购火器,不过私商财力往往不雄厚,市场上突然冒出这么个财力雄厚的安南商贾,也必须要有掩护,所以此人便以兜售粮食、木材之类的名目出现,既出货,又入货,其实说白了,就是和四海商行一起把左手的钱转到右手,再用右手的钱去大肆收购火铳。
虽然只是猜测,可是这消息也算是石破天惊,宁王看来是已经着手准备了,火器已经证明了它的犀利,宁王不可能不会操练出一支神机营来,要不也不会闹了这么一出把戏。
沉默了良久,柳乘风道:“姓阮的,给我盯死,但是不要打草惊蛇。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主要对付的还是上高王,要小心提防他。陈千户,你怎么说?”
陈鸿宇道:“侯爷,上高王那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布满了校尉,正在盯着呢。”
柳乘风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外头却有个校尉急匆匆地进来,柳乘风此前就下了命令,但凡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不必禀告,可以直接进值房说话。
这校尉朝柳乘风行了个礼,道:“侯爷,在四海商行那边发现了些东西。”
柳乘风不禁坐直身体,道:“快说。”
“在四海商行那边,上高王从宫中回去之前,就有个和尚前去拜谒了,大人曾吩咐过,要严防死守三教九流的人拜访,因此弟兄们一直都在注意,等到上高王回到四海商行半个时辰之后,和尚才出来,却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弟兄们怕打草惊蛇,不敢过分的靠近,所以远远地跟着,谁知此人很是狡猾,熟知盯梢,居然在一处街尾把咱们几个弟兄甩了,后来有弟兄回想起来,发现这个和尚居然和此前朝廷通缉的定弦有些相像。”
这校尉话音刚落,满堂皆惊。
柳乘风此时也不禁打起精神:“有几成相似?”
“七成。”
明教……
柳乘风的眼底已经掠过了一丝阴霾,他虽然早已知道宁王和明教有着不小的关联,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连明教都动手了。要知道,以宁王小心翼翼的性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是绝不可能让明教的人搀和进京师里这趟浑水的。理由很简单,明教一直是朝廷最为忌惮的对象,现在朝廷虽然怀疑宁王与明教有勾结,可是却没有证据,可是一旦发现了什么,就绝不可能再姑息了,只要证据确凿,朝廷的平叛大军势必会立即动手。
柳乘风一直估量着,宁王那边还没有做好谋反准备,这个时候绝不可能会做这种蠢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将明教计算进京师这一趟乱七八糟的事里来,可是现在明教的人却是出现了,可能只有两个……
其一:就是宁王其实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一次让上高王进京,本就是让朝廷在疏于防备的情况下在这京师里大干一场。
其二:明教和宁王只是合作关系,宁王根本就插手不了明教内部的事务,而明教与宁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