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也太让人无语了。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这位泥丹寺卿的嫌疑最大,柳乘风道:“把这二人的底细都仔细探查清楚,立即报上,他们的同年,籍贯,好友,师生,一个都不要遗漏,还有他们的子嗣也需调查清楚,都去吧,不要耽误。”
柳乘风则走到了这后院的厢房里,喧宾夺主地坐下,这儿分明是鸿胪寺寺卿的休憩地方,不过柳乘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拘束,叫人斟了茶来,他甚至已经在想明天若是让人知道有人把鸿胪寺围了,肯定又要惹来清议哗然了。
可是哗然又怎么样?眼下宫里最在意的是明教,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叫破了嗓子,也不能动柳乘风一根毫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锦衣卫这一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只怕要出一出风头了,经过这一次的事,锦衣卫的腰杆子多半要挺直了几分。
他坐着打了会盹儿,不知过去多少时候,陈泓宇等人总算回来,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了消息。”
他先说了王安的底细,柳乘风仔细琢磨了片刻,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杨作的底细倒是让柳乘风来了兴趣。
杨作,曾任工部主事,乃是大学士刘吉的门生,此后升入太常寺,为大理寺正卿,因性子奸猾,谄媚迎上,也好炼制丹药,虽说炼丹的水平不咋样,可是先帝待他还算不错,多半是看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人每日当值,一向不理寺务,而是一心扑在炼丹上,搅得这衙门里乌七八糟,而且还特聘了几个丹士专心与他一道炼丹,当时确实有消息称杨作在这里修一个丹房,而且还特地命几个丹士盯着,不许人近前,理由是说怕有人污了仙气。
成化朝的时候,伴么鸡飞狗跳的事儿都有,杨作乃是太常寺的正卿,因此大家也不以为奇,更不敢犯了人家的规矩,只走到了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在这炼丹背后居然有这惊天的阴谋。
柳乘风眯着眼,道:“杨作现在还在吗?”
陈泓宇道:“弘治元年的时候,陛下便命他致仕了,到了弘治五年,他便死了。”
柳乘风想了想,继续问道:“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陈泓宇道:“有个独子,可是在他死后一年也相继去世,他的籍贯是在宣府,当时的仵作似乎发现是中毒而死,这事儿也闹得不小,连宣府锦衣卫也去探查过,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当地官府索判了个误食毒物。”
“误食?”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误食什么毒物?”
“丹药。”陈泓宇说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柳乘风的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么说咱们的线索已经断了,还有那几个杨作请去的丹士,可曾打听出什么底细?”
“这个……”陈泓宇苦笑道:“卑下实在打探不出,只怕还要些时日。”
柳乘风道:“去,把鸿胪寺的一些老吏叫来,本官要问话。”
陈泓宇去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吏进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任何衙门里,官儿虽然是经常轮替,可是各种杂吏却是不会更换的,这老吏想必也在太常寺呆了几十年,对官场里的规矩很是清楚,一进来便行礼道:“小人见过大人。”
柳乘风道:“杨作在的时候,你是否也在这里当差?”
“回大人,杨大人在的时候,小人确实在太常寺公干,当时主要是负责整理公文,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风问:“杨作在的时候,是否有几个炼丹的道士经常出入太常寺?”
“这个……确实有几个……”
“你和这几人可有什么接触吗?”
“他们一向不和人说话,小人身份低微,也不敢和他们说话。”
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