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便是在后世也是同理,当一个女人向你述说衷肠时,这个女人至多也不过拿你做朋友,而面对自己情郎时,她总会尽量三缄其口,尽量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在你面前遮遮掩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口吻,都会思前想后,甚至每一句话,都会再三琢磨,哪里有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抖落出来的?
李若凡呆了一下,她是女人,可是未必就真正了解女人。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再后来,柳某人就在想,既然李小姐的心上人绝不是柳某人,可是又向柳某人诉说衷肠,再加上李小姐此前那面对我略带紧张的反应,柳某人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了李小姐为何紧张了。”
柳乘风的笑容变得冷冽和讽刺,慢悠悠的道:“李小姐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知道,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我是官,你是贼,在同行面前,尤其是柳某人颇有一些声望,李小姐在挑战这个对手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人紧张时,就会用某些无意识的动作来掩饰自己,比如抚弄自己额前的乱发。”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切柳某人就已经明白了不少,再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这个答案就不言自明了。李小姐说要陪我来鸿胪寺,还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假若柳某人没有想明白,或许还以为李小姐无非是不舍告别,故意找了个由头,想和我多相处一时半刻。可是等我想通之后,见你要随我去鸿胪寺,我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瓦刺细作,这些刺客的幕后指使之人也正是你,因此我将计就计,将你带了来,就是要看看,你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现在,李小姐明白了吗?”
李若凡脸上掠过了一丝失望,幽幽道:“柳佥事虽然说对了大半,可是有一件事却是错了。”
柳乘风冷冷的道:“哦?是吗?”
李若凡叹了口气,却只是咬咬贝齿没有再吭声。良久,她竟是一口将原本嫌弃不喝的茶饮下,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输了,自然该沦为阶下囚,任由你们处置。”她站起来,道:“你们的人在哪里,将我押下去吧。”
柳乘风朝高强努努嘴,高强会意,招呼了一声,便有几个校尉过来,倒是没有绑她,只是押着她下去。
柳乘风端坐不动,吩咐道:“在诏狱腾出个房子出来,不要为难,审问的事也不必操之过急。”
高强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这屋子里,只剩下了柳乘风和刘健,刘健看了柳乘风一眼,不由感叹道:“幸好柳佥事反应及时,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柳乘风道:“大人早些歇了吧,明日清早,宫里肯定有旨意。”
刘健颌首点头,苦笑道:“老夫这老骨头,临到老来,居然还受这般大的惊吓,也罢,还是睡了吧,再不睡,明日还真没有精神在君前奏对了。”
柳乘风也起身告辞,从刘健的阁楼里出来,便听到隔壁的阁楼里传出那国使的咆哮声。
柳乘风皱了皱眉,走了进去,李昊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想必几个刺客已经被柳乘风埋伏下来的制服,可是这李昊仍然心有余悸,见到了柳乘风,不由大呼道:“柳佥事,你既然明知有刺客,却为何不当场拿下,却是派人埋伏在我的卧房里,等那些刺客动手。你可知道,方才那刺客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你……你……”
柳乘风眯着眼看着这李昊,见他既是神魂落魄又是趾高气昂的姿态,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淡淡道:“国使大人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李昊故意回避这个问题,怒道:“本使在问你为何放纵刺客!”
柳乘风脸色突然变得很是不好看起来,正色道:“住口,你以为你是谁,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撒泼。不要得罪我,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保准让你回不了鞑靼!”
柳乘风说话的时候,杀气腾腾,甚至手不自觉的按向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