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古怪起来,还是忍不住问:“宫中赐宴不吃酒食,还能做什么?”
柳乘风淡淡道:“争出个高下来。”
等到上了酒菜,柳乘风很不客气,大快朵颐了一番,足足吃了两碗米饭,一桌子菜清扫而空,让这高强几个暗暗咂舌不已。摸了摸肚皮,柳乘风问明了时辰,距离午时已是快了,随即脸色严肃起来,正色道:“去午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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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懿旨发了出去,受邀的大臣们先是愣了愣,可是随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些事儿皇上不好开口,可是娘娘好开口啊,比如最近柳乘风不是那刘吉闹得不可开交吗?这场酒宴,多半既是为了安抚柳乘风,同时也是用来劝和的,这是告诉刘吉,别闹了,再闹,皇后也是会翻脸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倒也让人有些意外,谁曾会想,连素来不出的张皇后今个儿也卷入了这是非之中。
不少人现在都在等着刘吉的态度,想看一看,这刘吉会用什么法子来应对。
事实上刘吉收到了懿旨,便立即叫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周成到了书房里商议。
都察院,也算是大明排得上号的一个衙门,权柄极重,要知道,各地的封疆大吏,主张一方的巡抚,大多都同时在都察院挂了右副都御史的兼职,所以这都察院的官儿多,左都御史到右都御史,再到右副都御史,一个个都不容小视,周成在仕途上不是很顺利,曾经在南京都察院做过十几年的都御史,一把鼻涕一把泪,原以为再没有回京希望的时候,却蒙了刘吉的提携,如今竟成了一方豪强。
这周成心里是清楚的,没有刘吉,就没有他的今天,刘吉倒台,他也得完蛋,让他再回南京?那是万万不能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死心塌地跟着刘吉。
正是因为刘吉知道周成的这点儿心思,因此刘吉对周成很是放心,引以为心腹,就在这书房里,刘吉愁眉不展。
周成看着刘吉的眼色,沉默良久,才道:“刘公,莫非是为张皇后的宴请而发愁?”
刘吉淡淡的道:“娘娘偏爱柳乘风,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此次名义上是家宴,却是劝和,也是警告老夫,再不要滋事。待会儿若是在宴会之上,娘娘劝说老夫,让老夫作罢,老夫不答应,就是得罪了娘娘,可要是答应,你我这几日的事儿也就都瞎忙乎了。在老夫看来,能铲除柳乘风,只在今日,绝不能再耽误,时间越是耽误,此消彼长,老夫必死无疑,子成,你认为老夫应当如何?”
周成看了刘吉一眼,却很快明白了刘吉的心意,道:“刘公既然如此说,想必心中早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下官。”他正色表态道:“下官承蒙刘公提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愿以刘公马首是瞻,无论刘公如何,下官都愿赴汤蹈火。”
刘吉方才那一席话,本来就是要试探这周成态度的,现在见这周成表了态,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好,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就索性与那柳乘风摊牌吧,我只问你,我交代你去查的事,现今如何?”
周成道:“时间仓促,要有什么实证,只怕也来不及了,不过罪名倒是有不少,刘公……”
刘吉摆摆手,温和的道:“你不必和老夫一一说,待会儿赴宴的时候,你去据实禀奏就是,到时老夫自然为你擂鼓助威。”
周成心里却是叫苦,他当然清楚,刘吉这是让自己做马前卒了,这事儿无论成不成,都是他倒霉的,若是事儿成了,皇上和娘娘对柳乘风颇为宠爱,他在这抨击柳乘风,就算逼迫皇上处置了那柳乘风,最后在皇上心里,只怕也对他有了怀恨之心。可要是不成,那柳乘风定会报复,所以无论如何,他是必然要遭受打击的。可要是不听从刘吉的吩咐去做,刘吉既能提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