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自己的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伤了丝毫,是家国的损失,你父母长眠地下,又如何安心?朕说的这些道理,想必你也明白,就不再多赘言了。”
柳乘风感激的道:“陛下的话,微臣记住了,必定铭记在心。”
朱佑樘颌首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还要彻查,一定要查出来,朕不会姑息。是了,你坐下来吧,昨日受了惊吓,坐着说话可以养神。”
柳乘风依言坐下,随即想起什么,将那江炳的事说了。
朱佑樘不禁惊讶的道:“哦?江爱卿竟是同意了?这倒是难为了他,他竟是置仕途不顾,愿迎娶公主,朕常听人说,江爱卿忠义,今日方才相信,他的生辰八字可曾带来?”
柳乘风将他的生辰八字献上,朱佑樘看过之后,立即交给一个小太监,吩咐道:“送去慈宁宫。”
那小太监带着生辰八字去了,朱佑樘才幽幽叹了口气,脸色显得很是难看,连喘了几口气,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手几乎是撑着书案,慢悠悠的道:“若是生辰八字相合,这公主下嫁的事是不能耽误了,这样也好,省了朕一桩心事。”
柳乘风默默无语,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朱佑樘深看了他一眼,竟是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事一样,道:“你在想什么?让朕猜一猜好吗?”朱佑樘的语气很是低沉,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个皇帝,更像是个垂暮的老人,他慢吞吞的道:“你现在是不是心中颇有不悦,朕知道,你对太康公主有情谊……”
朱佑樘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柳乘风不禁身躯一振,眼眸也不禁迷离起来,对公主有情谊?当真如此吗?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能回答,只是太康公主的婚事越来越近,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总是会想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儿,总是在自己面前做着各种鬼怪,有时冷淡,有时热络,有时言语胁迫,有时咄咄逼人,又有时柔情似水。
美人出浴的情景,也在柳乘风心里荡漾了一丝涟漪,至今令他难以忘怀,只是……只是……
柳乘风竟是有点发窘起来,忙道:“微臣不敢。”
朱佑樘却是冷冷的道:“你休要拿不敢二字来蒙朕,你的那点心思,朕岂会不知道?只是……”朱佑樘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慢悠悠的道:“你也即将为人父母,想必也应当朕的心思,朕是一个父亲,只希望自家的骨肉能嫁个好人家,不叫人取笑,更不能做出什么逾越礼制的事来,朕有朕的苦衷,说句本心话,公主下嫁给你,朕也曾有过思量,只是你已有妻子,此事断不可行,知道吗?”
柳乘风此时再不敢辩解了,辩解了也无用,只是心思复杂的点点头,叹口气:“微臣何尝不明白,陛下要向自己交代,也要向天下臣民有个交道。可是微臣又岂不是要给自己的妻子有个交代,微臣有两个妻子,已经知足了,对……对公主的妄想,那也只是……只是黄粱一梦。”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乘风心里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混账,偏偏这般多情,多情倒也罢了,好好的掩在心里便是,可是偏偏,却又被人瞧出来,别人瞧出来倒没什么,瞧出来的却是皇帝,太康公主的父亲。
可是接下来他又不免安慰自己,这世上的男人有不多情的吗?当然,除了眼前这个皇帝除外。
柳乘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只是他地心情不是很好,此时不愿说话。
朱佑樘惆怅的道:“你能这样想,自然再好不过,这么说,太康公主下嫁的事八字已有一撇了,皇后若是知道,定然也会欢喜。”
他随即看向柳乘风,道:“朕这几日,身体越来越乏力,总是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少,昏沉的时候多,许多事,都要有劳你们这些臣子自行处置,至于太子,朕过几日会拟一道旨意,令他往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