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此而暴露了自己。
只是他这样欲盖弥彰,虽然一开始起了效果,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厂卫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遇刺案上头,却想不到柳乘风居然顺藤摸瓜终于还是把他挖了出来。
刺杀朝廷大臣,勾结宁王,与其妹私通,欺君罔上、图谋不轨,这一桩桩罪状,任何一条也足够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朱佑樘的手里把玩着柳乘风递上来的那封伪造的情书,脸色忽明忽暗,随即冷冷一笑,阴沉沉的看了江炳一眼。
柳乘风的话更令人信服不说,更重要的是,刺客已经抓到了一个,这个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朱佑樘自然相信的是柳乘风。
朱佑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未来的驸马竟有这么多的劣迹,此时的他已是怒到了极点。
江炳整个人几乎被抽去了最后一丝的气力,真相已经被揭穿,他几乎是无力的坐在椅上,深深的看了柳乘风一眼,一字一句道:“柳大人果然高明,只是……哈哈,就算到了如今,你又能如何,宫里已经颁布了旨意,宾客们已经到齐了,天下人都知道,公主即将下嫁给我牟斌,若是我获罪,公主的名节……哈哈……”
江炳有恃无恐的道:“若是因为如此,而让皇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那么我江炳也算是死得其所,也算是对得住宁王,宁王待我有知遇之恩,今日能回报他万一,却也值了。现在宁王厉兵秣马,早已准备的差不多了,等他率靖难之师直抵京时,江某还有幸能入忠烈祠,却也不冤枉。”
他说的话确实大胆到了极点,朱佑樘被他一气,身子已经有些不稳。
柳乘风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随时防止有什么变故,冷冷的看着他:“宁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你是庶吉士,前程远大,本是佳人,却要去做贼,你自己不觉得可惜吗?”
江炳愤怒的看着柳乘风,几乎是咆哮道:“我的前程那是我应得的,我十年寒窗苦读,中了试,入了翰林,并没有得到天子一分恩惠,可是我的父母故去时,却是宁王为我的双亲安葬,令他们得以入土为安,是宁王资助我入京赶考的盘缠,士为知己者死,江某人觉得理所应当,君子……”
“你也配做君子。”柳乘风豁然而起,不禁暴跳如雷,怒斥道:“与自己的堂妹私通,而后又杀死你的堂妹,且又认贼作父,这也是君子的行径吗?今日我告诉你,宁王有造反的准备,可是朝廷也有平叛的准备,宁王造反之时,就是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你这跳梁小丑,竟也敢自称是君子!”
柳乘风还要再骂。
砰的一声!
朱佑樘的手狠狠的砸在了御案上,他的胸口急剧起伏,眼眸血红,一张慈和的脸带着几分扭曲,大喝道:“来人,拿下,立即下狱,给朕狠狠的拷问,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声令下,外头有数十个勇士营侍卫冲进来,将这江炳拿住,拖了出去。
朱佑樘满脸阴沉,一动不动,柳乘风知道皇上只怕是怒到了极点,却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件事要禀告。”
柳乘风道:“那个徐宏,一开始微臣只是以为他只是不孝,所以才设了别院,可是微臣让人继续追查,才发现这个徐宏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微臣发现在徐府里头,那徐贯死后,其嫂和几个子弟都被徐宏接了去抚养,试想一下,一个连兄嫂都这般孝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母亲这般恶劣,所以微臣推断,徐宏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掩人耳目,这个别院根本就是为了给刺客们留一条后路草草修建的,他们在别院和内宅之间封了一堵墙,就是为了让刺客们隐藏,徐宏肯定和这江炳也是一伙的。”
柳乘风的推论确实有道理,你若说这徐宏不孝,可是为什么对他兄长的遗孤们这么好,一个连自己兄长遗孤都这般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对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