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命,不是叛军!”
“偏袒到这个地步,若是弟兄们再不发一言,那柳乘风只会得寸进尺,在这江西的地头,只有咱们欺人,从来没有人敢欺负咱们的。钦差欺人太甚,我们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对,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世上最好鼓动的,除了那些脑门子最容易充血的学生之外,便是官军了,一经鼓动,所有人都不禁怒了。
“现在我们就去钦差行辕,要求钦差给予死去的七十多个弟兄抚恤,追查杀死他们的肇事凶徒。其二便是让他们给予弟兄们同样的薪饷,少了咱们一文钱,弟兄们都不能答应。还有就是,让钦差释放被捕的邓通邓大人,邓大人无罪!”
“无罪!”
外头的人七嘴八舌的大吼。
帐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尤其是让钦差给予官军与新军同等的薪饷,一下子获得了无数人的共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这些官军,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只要逼着钦差许诺了同等的待遇,他们每月的银钱便会比现在多数倍,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谓给死去的弟兄讨要公道,所谓释放邓通,不过是他们的借口而已。
杨彪高踞在帐中,对外头发生的事无动于衷,仍旧是喝着酒,一言不发。
这时候,有人掀开了帐子,跌跌撞撞的进来,进来的是个千户,他的脸色惨白,忙不迭的给杨彪行礼,期期艾艾的道:“大……大人……不好了,营中哗变了,哗变了,卑下弹压不住,这些杀千刀的,竟……竟是要去围攻钦差行辕……”
“是吗?”杨彪连一副骇然的表情都不愿意伪装出来,冷漠的看了这千户一眼:“这些人真是该死啊。”
千户道:“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是不是立即向钦差大人汇报,好教钦差大人有些准备,真要闹起来,我等岂不是……”
杨彪眼睛眯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这千户,冷笑道:“就算是现在去通知钦差大人多半也是来不及了,情况紧急,倒不如这样……”
千户忙道:“大人尽管吩咐就是。”
杨彪喷吐着酒气,面目显得有些狰狞,继续道:“不如本官调你三十个亲兵,让你去弹压这哗变,如何?”
三十亲兵……还弹压哗变……
千户呆住了,随即打了个冷战,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杨彪一眼,浑身不禁瑟瑟作抖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杨彪几乎是讥讽的看着千户,眼神中掠过了一丝杀机。
这个千户,一向和他不是一条心,若不是此人有个兄弟在辽东那边做副总兵,杨彪早就将他收拾了。
千户欲哭无泪的样子道:“卑下……卑下……只怕……”
“朝廷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出了事,营中出了哗变,本官委你重任,你却是推三阻四,犹犹豫豫,就你这个样子,这几十年的钱粮算是白吃了,混账东西!”
杨彪毫不客气的大骂了一通,将这千户骂的头都抬不起来,而这时,大营中数千的官兵已经一个个明火执仗杀出了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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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大营。
一列列的新军已经候命,四处传出了号声,士兵们早已养成了根据号声的长短调整队列的习惯,一万新军,已经调走了一千,直奔钦差衙门,其余的官兵全部集结在了校场,手中握着数十斤重的火铳,腰间悬着装火药和弹丸的袋子,明晃晃的刺刀斜插在腰间。
所有人抬头,看着校场高台上的钱芳,钱芳按着腰间的剑柄,来回走动。
新军武官的武器,都是长剑,这倒不是因为长剑比刀更容易杀敌,事实上武官的武器只用于指挥,而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