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让自己的心腹顶上去,可是他哪里有这么做心腹,说的难听一些,就在这屋堂里头,也不定有谁对他忠心耿耿,他们忠心的是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忠心的是内厂的厂公,可刘瑾若什么都不是,人家还忠心什么?
张彩趁热打铁,道:“不过这事儿也不难,这些提拔起来的人,都需立下毒誓,誓死效忠,同时还要写下投名状,里头的言辞能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总之全部收归刘公公手里,一旦刘公公完了,被人抄了家,他们也是党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有这些投名状在手,也不怕他们不尽心。”
在弄这些阴谋诡计方面,张彩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刘瑾眼眸一亮,不由道:“妙极,心腹不心腹都无所谓,只要这些人肯孝敬这生死状,还怕他们不俯首帖耳?这事儿就这么办。今个儿就把事儿分派了吧,杂家督促厂卫去罗织罪名。至于焦大人则在内阁和兵部活动,把咱们的人充塞进去。张大人,你负责授意生死状的事,这生死状如何写,你来斟酌,总之只要他们肯动笔,杂家保他们一世富贵,可要是有人迟疑不决……”刘瑾的脸色阴冷起来,龇牙道:“杂家也成全他们,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说到这里的时候,连刘瑾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等要命的决定,这事儿只要透露出去一星半点,他刘瑾就完了,暗中串联到这个份上,和谋反也差不多。
只是对那柳乘风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最后一丁点对大明律的畏惧,狗急了还跳墙呢。
焦芳和张彩纷纷应了,其实大家一开始就在一条船上,刘瑾完蛋,他们这内阁的位置也是不保,眼下这般做是最好的办法。
刘瑾随即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不过……”他狐疑的看了屋堂里的人,又露出了笑容,道:“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有个上行下效,所以呢,这生死状就从咱们屋子里的人开始吧。杂家倒不是怀疑诸位,只是总得让下头的人服气不是?你们写了生死状,才能去掉大家的疑虑,来人,上笔墨纸砚来。”
焦芳老脸不禁抽搐,捏着胡须的手不禁顿了顿,他没有想到,自己指使着刘健四处坑人,最后这个坑倒是挖好了,第一个跳的却是他。
这刘瑾老奸巨猾,虽然在其他事上像个乡巴佬,可是在这种阴谋诡计的小手段上却也是宗师级人物,对焦芳和张彩这些人虽然借重,也虽是言听计从,可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信得过。
只要这份生死状一写,无论是焦芳还是张彩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等于是绑上了刘瑾的战车,刘瑾死,他们亦是是无葬身,这等于是拿了一个把柄捏在了刘瑾手上,掌握了二人整个家族的荣辱。
可要是不签,那么二人苦心盘算所得来的一切也都付诸东流,刘瑾若是在皇上那边编排几句,二人照样要倒霉。
刘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焦芳虽然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张彩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咬咬牙,道:“好,那么老夫先来。”
这屋堂里的诸人纷纷写了一封生死状,无非是说要报效刘瑾之类的话,宁愿肝脑涂地之类,焦芳写完的时候,眼皮子跳了跳,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瑾把这些生死状都收好了,随即才意气风发起来,嘿嘿笑道:“诸位,时间不多,还是尽快去行事吧,只要事情办好,那柳乘风又算什么?嘿……这姓柳的只要动不得杂家,杂家倒是想动一动他试试看。”
到了次日,便有了御使的弹劾,这一次弹劾的兵部,说是兵部有人与边镇官员勾结贪赃枉法,而且罪名罗列极多,一下子功夫,整个朝廷就炸开了锅。
当然柳乘风也整过兵部,可是现在兵部又闹出了事,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要兴风作浪,不过兵部和边镇那边一向屁股不干净,被人找麻烦也是活该,平时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有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