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干,干出一点成绩。
真正的猫腻就在这里,想想看,旨意是朱厚照下的,朱厚照一天之前才下了旨意让锦衣卫好好的干,而第二日就死了个张彩,若张彩是枉死,那么更大的问题就出来了,内阁大学士张彩是枉死,是属于冤案,那么前几日锦衣卫抓了七十多个朝廷命官又是不是冤案?
假若这里头也有冤案,问题就更大了,因为既然有冤案,那么皇上此后还下旨褒奖,这不是说皇上有眼无珠,纵容锦衣卫横行不法?
其实以往的朱厚照,也不会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他脸皮够厚,别人非议也就非议就是。
可偏偏是前几日这全天下的人还大张旗鼓的颂扬皇上圣明,贯彻新法,打击贪腐,是为旷世明君。
若是再梳理一下就可以明白了,皇上之所以圣明,在于锦衣卫肃贪,也在于锦衣卫捉拿的七十多个朝廷命官,此后皇上再上表明自己的立场,再三的对锦衣卫进行褒奖,并且希望他们再接再厉,可是这时候,朱厚照这一辈子最大的一次政绩工程如果在张彩上头遭到了别人的质疑和非议,那么就等于彻底否定掉了朱厚照的变法还有来之不易的好名声。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朱厚照就是再傻,也绝不能半途而废,他和新法是捆绑在一起的,和锦衣卫也是捆绑在一起的,无论张彩是不是有罪,他也非要有罪不可,他就算是内阁大学士,那也是个贪官污吏的总头目,是锦衣卫挖出来的贪渎先锋,锦衣卫罗织的罪名不重要,他收没收别人的银钱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皇帝怎么想。
说你行就行,说不行你就不行,换句话来说,说你有罪就有罪,你便是无罪那也罪无可赦,张彩犯得不是贪渎,而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死在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他不完蛋谁完蛋?
对朱厚照来说,一个内阁大学士而已,既然他死了能得来大家的拍手称快,那么就死了也无妨,虽然有些可惜,虽然朱厚照觉得这人还不错,可是人既然死了,朱厚照舍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名望去给一个认为还不错的人平反,这显然没有必要。
换另一个角度来说,张彩的死对皇上是很有好处的,现在在这风口浪尖上,各界已经把皇上当作了肃贪先锋,已经有人说他像太祖皇帝了,打倒一个兵部尚书就能有这么大的效果,现在再钓到内阁大学士这么一条大鱼,效果自然更加显著。
没了张彩还会有王彩、赵彩,朱厚照上去踩这张彩一脚,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
什么是皇帝,皇帝就是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他转,只能别人亏欠皇帝,从没有皇上亏欠别人。
张彩也一样,也活该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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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府司。
陈泓宇这些人还在忐忑不安的等着旨意下来,死的毕竟是内阁大学士,虽然楚王殿下信心满满,告诉他们不必有什么担心,可是陈泓宇等人的心里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事情做下是一回事,可是等待皇上裁决又是另一回事,楚王有吩咐要弄死张彩,大家不敢违逆,可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做到泰然处之。
值房里头,柳乘风被团团转的陈泓宇弄得烦了,忍不住道:“坐下,你也老大不小了,却是这般急躁做什么?圣旨多半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会来,你安份一些。”
陈泓宇苦笑,只得老实坐下,道:“殿下,当真会没事吗?”
柳乘风已经没有耐心和他多说了,正在这时候,外头有个校尉进来,陈泓宇以为是通知来了圣旨,豁然站起来,问道:“宫里有什么消息?”
这校尉拜倒,道:“殿下、大人,宫里有什么消息卑下不清楚,不过顺天府衙门那边倒是传出来了消息,说是兵部尚书商史关在顺天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