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因此就全部拜托诸位,望诸位勤恳效命,心中不要有什么怨言才好。”她的眼眸落在柳乘风的身上,道:“柳乘风,你与陛下亲若兄弟,你知道怎么做,是吗?”
柳乘风郑重其事地道:“微臣明白。”
张太后颌首点头,道:“好,都下去吧。”
四人满怀心事地出了宫,焦芳拉住柳乘风低声道:“殿下有何打算?”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把陛下找回来再说,陛下出宫已有五六个时辰,半天的时间,那刘瑾定会防止有人追击,所以这一路一定不敢耽搁,行程极快,要追上只怕不容易了,要立即发文出现,让边镇那边加强盘查,就说宫里走失了一个人,让他们多多注意,但愿一切平安吧,否则本王如何对得起先帝?”
焦芳若有所思,最后无奈地点头,道:“倒是要让殿下辛苦了。”
柳乘风再没说什么,此时什么都已经顾不上了,和整备京师防务相比,皇上没了,什么都是空的。
他回到王府,立即召集了锦衣卫指挥使陈泓宇来商量,随即数千个锦衣卫被动员起来,总共分为三十多批,柳乘风亲自带着一队人,向着四面八方搜寻。
可是事情还是迟了,虽然搜寻的人手众多,但是要在这么大的地方去寻找十几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一直到了傍晚,柳乘风疲惫进京,一日的功夫没有任何结果。
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又是马不停蹄地入宫去见张太后。
张太后听闻这消息,更是心急如焚,柳乘风劝慰她道:“太后娘娘勿忧,人虽然没有追到,可是皇上既是决心做大事,那到了边镇必定会亮明身份,到时自然会有消息传来。”
张太后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岁,沮丧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哀家……哎……你也辛苦了,还是去歇了吧,这件事只能从长再议。”
柳乘风想了想,突然道:“皇上只怕也就几日功夫就能在边镇出现,他既然决心如此,那索性我大明就在边镇与蒙古人决战,何不如这就抽调大军北上,无论如何,总得维护陛下的安全。”
张太后道:“不是说在京师决战,我大明的把握更大,而在边关与蒙古人决战,则是用敌人的长处来和我大明的短处交锋吗?”
柳乘风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消息瞒不住,到时候军民们知道陛下并不在京师,只怕又要人心惶惶,倒不如索性在边镇与蒙古人一决雌雄的好。”
张太后抿抿嘴,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这件事你去办,内阁那边你去说动他们,哀家别的不求,只求皇上能平平安安,他都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也已经成年,为何到了现在还不懂事?哀家难道能看着他一辈子吗?先帝当年也曾有过这样的忧虑,说是皇上生性顽劣,所以需要忠臣来辅佐他,你和他虽非嫡亲兄弟,却胜似兄弟一般,哀家希望你心里不要怪他,哀家只求他平平安安。”
柳乘风应承下来,带着复杂的心情出宫。
回到王府,仍有许多事等着自己请示,柳乘风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把这些人全部赶走,一个人关在房里呆坐,其实他一天都没有用过饭,整天都在焦灼中度过,现在什么兴致都没有,脑海里则是不断地浮想着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只是人都没有找到,想什么都是假的,他想再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最后只能苦笑,倒头便睡。
第二日醒来,依旧是召集锦衣卫的武官打探消息,莫说是前去边镇的驰道,便是北通州、天津等地也叫人详查,可是朱厚照像是失踪了一样,再无音讯传来。
柳乘风知道,朱厚照只怕是不会回京了,这个时候也该到了边镇,于是他又打起精神,把几个内阁大学是找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九成是去了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