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少游的试探,而刘洋过激的反应,立即让秦少游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那一块匾额,皇太子……猝死……题字……周家……这一连串的东西让秦少游感觉抓到了一点眉目,可是具体是什么,他一时还没有厘清。
秦少游正色道:“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要讨账?我拿酒楼卖了还账也可以,不过这个匾额却是我们秦家之物,若是明日你们去见官,大不了我带着匾额走就是,最后,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若是你不信,那么就不妨来试试看,明日,我们衙门里见。”
这个家伙底气十足,倒是让刘洋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本来以为这个呆子好欺,谁晓得此人也颇有算计,棋差一招,让对方看清了底牌,反而有些被动了。
周家打的,确实是那匾额的主意,所谓的收购酒楼,酒楼不过是附加之物而已,真正的目标却还是那块匾额。
现在秦少游当面说出来,明言大不了带着匾额拍屁股走人,那么周家的一切算计岂不是都成了竹篮子打水?
刘洋的脸色惊疑不定,只是用冷笑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谁知这时候,秦少游笑了,道:“不过嘛,既然你们看上了那块匾额,而我呢,却还想再试一试,若是你们宽限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若是我挣了银子,还了帐,那只怪你们周老爷倒霉,可若是我运气不好,依旧还不起,不但这酒楼卖给你们,那匾额也权当是利息,如何?”
刘洋的脸色阴沉,他不曾想到这个书呆子竟这样厉害,反而使他处处被动,而秦少游提出来的条件倒也说得过去,他忍不住点点头道:“好,我回去向东翁说一说,你可莫要反悔。”
刘洋没心思在这里呆了,拂袖而去。
目送刘洋离开,一个问题在秦少游的脑里浮现,既然周家的目标确实是那块匾额,那么,匾额到底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秦少游决心一探究竟。
不过眼下,似乎最大的问题依旧还是赚钱还账,生意做不起来,匾额也就没了,还奢谈什么用处?
现在酒楼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它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是没有客人,就更没有人敢在这里用餐,而没有人在这里就餐,其他人更不敢来。
于是,秦少游决心用点特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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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这里的饭菜实在太好吃啦!这辈子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佳肴,哇哇……”
一大清早,一个嘹亮的声音几乎将酒楼的屋瓦都要震下来,这撕声揭底的声浪直冲云霄之外。
坐在这里吃饭的是一个汉子,二十岁上下,虎背熊腰,一边坐在这里大快朵颐,时不时发出几声怒吼。
这个人叫邓健,是秦少游让秦寿请来的一个伙计,虽然没有花钱雇佣,不过却承诺免费提供三餐,没错,这是一个托。
对于这个家伙,秦少游显得极不满意,他的耳膜已饱受折磨,快步上前,痛心疾首地道:“邓兄,你太浮夸了,你这到底是揽客还是赶客?我请你来,不是教你这样流于表面的。演员的自我修养来自于由内而外的……”
邓健呼噜噜地吃着饭,抬起眸来,斜着眼睛,流里流气的道:“这是什么话,本来就很好吃嘛,秦寿叫我来,就是让我这样喊的,大爷我嗓子都冒烟了,你还要怎样?”
秦少游无名火起,却还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语重心长地道:“要含蓄嘛,还有,你不要动不动就哇哇叫,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里是黑店,得表现出素养,有素养才能吸引客人。邓兄,你试几遍,不要急,慢慢的来。”
邓健口里满是饭菜,含糊不清地道:“老子就是这个样子,你能如何?”
秦少游火了,把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