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大家凑了些钱,是要给咱们四门学的大功臣接风洗尘的。”
秦少游感激地道:“赵博士有心,下官哪里担当得起,我看就不必了,免得大家破费。”
赵博士豪爽地道:“这是什么话,这是理所应当的,此番若不是你,老夫与今日在场的诸公,怕都要因此遭罪,你啊,就不必再客气了,你想吃什么?”
秦少游很不好意思地道:“真是的,总教你们破费。”然后道:“听说有个如春酒楼做的菜不错,不如去那里吃吧。”
如春酒楼……有点耳熟。
然后,大家就晓得为何耳熟了,这不是你姓秦的店么?
而且……那儿的价格,据闻……
赵博士的手有点哆嗦,他们可都是学官,学官的意思,就是大家平日手头都不宽裕……
秦少游道:“诸位放心,到了那儿,自是算下官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少游又不由地感觉自己高大了几分。
武则天慢慢踱步回到了紫微宫,小腿上的伤自然有上官婉儿小心翼翼的包扎,武则天有些疼,绣眉蹙起。
突然,她却是噗嗤笑了。
她这一笑,使得腿上的伤患疼得更厉害,只得伏住上官婉儿的肩,婉儿被捏得生痛,也是呲牙咧嘴,可是想到圣皇的笑,便联想到方才在宣政殿的一幕,竟也不禁笑起来,两个女人笑作了一团。
武则天很快地平复了心情,然后板起脸来道:“明日去崔卿府上探视一下,不要冷落了他。还有……秦少游的旨意,你去颁吧。婉儿,你说秦少游既是封为县男,那么理当封在哪里的好?”
上官婉儿晓得这个县男也有分三六九等,若是封在山疙瘩的地方,那就有点寒酸了,最好的当然是神都和西京长安,而现在,武则天定都神都,若是敕封于河南或是洛阳县,那可就真正是光宗耀祖了。
上官婉儿慢悠悠地道:“陛下,臣想起了一件事来。”
“你说罢。”
上官婉儿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狡黠……
秦少游吃醉了。
宿醉起来,总是口干舌燥,洗簌后,他让邓健取来了一瓢清水,也不用热,直接吃了,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天气有些寒了,现在生员们都已入学,秦少游却因为还处于‘待罪’之中,不等朝廷恩旨来平FAN,却也没有去当值的必要。
他索性搬了个胡椅在晒着太阳,酸溜溜的念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类的诗,心里痛快啊,阴霾已经过去,该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可是细细一想,却又不对,忍不住摇头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好,不好,应当是一日看尽牡丹花,哇哈哈……做诗的家伙真逗,中个进士就这样得瑟,为人当低调才好,可见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的。”
于是摇头晃脑的,便开始哼歌。
却在此时,邓健急匆匆的赶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来……来人了……上……上官待诏来了……有门……门下的圣旨……圣旨……”
“瞧你这点出息。”秦少游很鄙视他,不过细细思量,这世上哪有人都像自己这般有出息的,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宠辱不惊,故意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走到了前院。
上官婉儿很好认,她亭亭玉立地往这楼里一站,立即便万众瞩目,好在这时是清早,倒也没什么食客。
一见秦少游,上官婉儿便板起脸来:“好大的胆子,有圣旨竟也敢磨磨蹭蹭。”
秦少游只好认真对待了,亲昵地道:“讲道理嘛。”
上官婉儿公事公办:“接恩旨吧。”
一套俗礼下来,秦少游却是觉得意外了,升了个博士,功德圆满,至于这县男,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这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