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哎呀呀……崔中郎太谦虚了。”
“崔中郎,我这一趟来,可不只是交朋友,而是来交心的,什么叫交心,交心就是急人所急,想人所想,你看看,这么多禁军的兄弟为了练好武艺,将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而在此挥汗如雨,作为朋友,我能忍心么?秦某我于心不忍,良心不安啊。”
崔健扣着鼻子道:“是吗?”
秦少游带着悲天怜悯的情怀,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所以我给大家带来了生津解渴地好东西——棒冰,崔中郎可听说过?这东西在孟津或许还不为人所知晓,可是在洛阳早已流行了,秦某也很喜欢吃,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兄弟我叫人取了许多来,让众位弟兄们尝一尝。”
“这样啊,是不是太破费了。”
秦少游正色道:“这是什么话,我这个人义bó云天,从来不把钱财这些俗物放在心上,崔中郎莫非是瞧不起我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崔健忙道:“岂敢,岂敢,既然如此,那么只好却之不恭了。”
于是乎,秦少游带来的伙计便开始分派棒冰。
这些禁军武士早已是口干舌燥,嘴中冒烟,大汗淋漓,只是他们一直驻扎此处,从不曾听说过棒冰是何物,可是当一只只棒冰分到他们手里时,他们眼前一亮,好东西啊。
单单拿在手里,便能感到逼人的寒气散开,暑气消了大半,等到他们小心翼翼的伸嘴去舔,顷刻之间,有人浑身一震,太好吃了。
于是大家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崔健也尝试着取了一根,初尝之后,便忍不住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清凉避暑,不可多得……”扑哧……扑哧……他喘着粗气,觉得舔舐还不过瘾,直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吃过了这棒冰,崔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道:“秦校尉好仗义。”
秦少游抿嘴浅笑,谦虚低调地道:“哪里,哪里……为朋友舍尽万贯家财,乃是秦某人一向的作风,交朋友就是如此的。好了,我要回去调教那些不成器的团勇了,咱们……后会有期。”
崔健殷勤地将秦少游送出辕门,等秦少游上马,还不忘挥手告别。
“这秦校尉当真不错,人品好,为人又大方,虽是虎落平阳,倒是值得一交。”
崔健心中想着,又怀念起棒冰的味道,最后摇摇头,摒弃了杂念,大吼一声:“继续操练。”
禁军的操练,素来都是苛刻的,每日都需狠狠操练。
第二日照旧还是日上三竿。崔健带着将校照旧还是舞刀弄棒,到了正午,操练完毕,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难耐,一群人涌到井口那儿畅快淋漓地吃水。
“呸……不痛快啊,这井水怎的不觉得解渴。”
“我想吃棒冰了……”
于是有人开始哈喇子流地上,自从吃了那棒冰,总是觉得口里淡出个鸟来,而且胃口养叼了,吃什么都不得劲,比如平时的时候,他们干渴难耐就会吃水,多少还能解渴,可是现在呢,却觉得这井水没有半分味道。
犹如那从未吃过糖的孩子,没吃过之前还能忍受,而一旦尝过之后,嘴巴便刁,便难以被这寻冇常的东西满足了。
“若是有冰吃,那该多好啊。”
“哎……”
有人扼腕,有人叹息,浑身都不得劲。
正在这个时候,在这大营之外,一个声音格外的嘹亮:“卖冰……好吃的冰,卖绿豆冰、八宝冰、糖水冰……”
一下子,营里的人都愣住了。
有人忍不住冲出去,劈头盖脸地寻到了货郎:“我买,要绿豆的冰。”
“承蒙回顾,三十钱。”
“什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