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作为突厥人的阿尼玛,在仔细的回味着余韵之后,细细思量下来,猛然发现自己对这种吃法,实在是喜爱到了极点。
一旁的李隆基见阿尼玛一脸憋红,感觉极为难受的样子,禁不住怒斥秦少游,道:“秦少游,你给公主吃了什么?”
秦少游没有分辨,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看着阿尼玛公主。
阿尼玛公主……这个名字怪怪的,他心里想,每次叫起这个名字,就好像骂人一样,啊……你MA……的……
不过……他冇妈把她生得这样美艳……倒是……
然后秦少游收回了胡思乱想,心里又苦笑,逗比青年欢乐多呀,为啥自己的思维如此发散,嗯……一定是李令月带坏的。
李基隆的怒斥,而秦少游并未反驳,而只是一个会心一笑的眼眸,却是被阿尼玛公主捕捉到了。
阿尼玛脸上俏红,还在回味着酒水的滋味,旋即也给秦少游还以一个会心的笑容。
人……就是如此。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或许说再多的话语也未必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可是有时候,只是一种不经意之间,对方一个眼眸,而这眼眸,你心里却是了然,仿佛明白他的心意,这时候,猛地你会发现,你竟是发现了对方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唯有两个人共享,于是乎,你突然会发现,这个陌生的人离得这样的近。
阿尼玛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没有去向李隆基为秦少游辩护,也没有随李隆基那样对秦少游加以颜色,她只是一副了然的眼眸,给秦少游还以一个微不可闻的微笑,然后她知道,秦少游是必定懂的,于是乎,二人都想笑出来,因为这眼神的交流里,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秦少游告诉阿尼玛,这个逗比小屁孩怎么会懂。
而阿尼玛回以微笑,却是告诉秦少游,不用理会他,我们喝酒。
秦少游很想相视一笑,可是他当然知道,阿尼玛是绝不会这样的场合笑起来的,这是对李隆基的打击,而自己作为一个臣子,也实在没有必要当面去侮辱李隆基,这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这对案而坐的两个人,都将忍俊不禁留在了心里。
阿尼玛咂咂嘴,道:“还要喝。”
“好。”
秦少游很不客气,又叫人添酒,放入冰沙。
阿尼玛举杯,一饮而尽。
她把夜光杯推到了秦少游这边,道:“现在……你喝!”
秦少游犹豫了。
阿……尼玛……的……公主殿下。
你们突厥人不讲卫生啊,你吃过的杯子,给我吃?
可是阿尼玛不以为意,眼眸只是看着秦少游,俏脸因为带着几分醉意,宛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盛情难却……
人家都如此豪迈,秦少游没有扭捏的道理,我乃大周伟男子是也。
于是秦少游倒酒,放入冰沙,举杯,一饮而尽。
688年的吐蕃葡萄干红,我去……谁有我拽,后世那群拿着一九八几的红酒,假装自己是贵族的逗比们,岂不是要给本都尉舔脚丫子。
夜光杯刚刚放下。
阿尼玛不待多言,这一次她主动斟酒,酒水倒进去,冰沙放入,没有什么祝你身体健康,也没什么我醉了,突厥人嘛,酒就是水,你见过哪个神经病到处敬水的吗?
又是一饮而尽,冇她不由嘶嘶的吸了口气,长睫毛闪闪在动,那漆黑到深邃无底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浅笑,她把夜光杯推到了秦少游面前。
这个时候,已经不必说你喝了。
喝酒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秦少游明白她的意思,继续喝。
你来我往,已是不知多少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