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农耕之事,我记得高宗还在的时候,他曾编过一本书,便是关于种粮植树之事地,这书我教人寻访过,确实可见此人对农耕之事很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殿下,咱们这儿种茶……种桑……可离不开这样的人啊,每年产的茶桑越多,咱们赚的钱也就越多,看在钱的面上,殿下也该无论如何想想办法,把这个人叫来洛阳,到天策府里做事。”
李令月不禁嗔怒道:“太宗皇帝的天策府,人才济济,不是有名的博士大儒,就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你瞧瞧你,真是没出息得很,居然招揽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你还真不怕为人所笑吗?”
秦少游笑了:“其实下官坚信的并非是这人有三六冇九等,这世上的人,各有所长,所以下官只相信人尽其才,让合适的人去做他所擅长的事,而并非定要是什么名士不可。就好似殿下若让我去耕地,或许我连一个最孱弱的庄户都不如,可是说起烹饪和挣钱,这天下又有几人比得上我?”
李令月竟是无冇言以对,拿了名册,道:“不管如何,我会想想办法。”
秦少游大喜,忙是称了谢,李令月却是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谢本宫,你我之间已经纠扯不清了,不过本宫总是觉得你在藏拙,陛下让你任天策上尉,当然有把你推到风口浪尖的心思,可是嘛,你却如此胆战心惊,专门招募一些这样的人,罢……这些与我无关。”
李令月拿着名册去了。
秦少游也不由松了口气。
过了几日,圣命终于下来,这圣命一下,秦少游也就正式成为了天策上尉,至于团结营其他人员也都各有封赏,比如方静人等,则升为了都尉,再有校尉之类的人,也晋升了不少。至此之后,团结营改为了天策军,屯孟津,拱卫神都。
这个圣旨颁布下来,洛阳城中却是一阵沉默。
这种沉默带着几分非同寻常的意味,假若是从前,朝野必定要闹一闹才好,可是如今,局势却是变了,武家的人对此自然无感,这些和他们无关。可是临淄王冇刚刚遭受了重创,眼下和王方庆这些人正在舔侍伤口,试图对庐陵王冇进行反击。
而庐陵王如今名为‘皇太冇子’,此时最重要的还是低调行冇事,万万不可招惹出事端。
在这沉默的背后,秦少游走马上冇任,在次日的一天,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将作大匠杨务廉。
杨务廉年近四旬,生得颇为猥亵,身材矮小,贼眉鼠眼,他被秦少游寻觅了来,显得有些不安,事实上,这位仁兄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之人,可是被罢官之后,却并不甘心,依旧还留在洛阳,四处求告,就是希望能有官复原职,只可惜许多人收了他的重贿后却是不了了之,说得倒是都很好听,让他等着好消息,结果就此了无音讯,让这位杨大匠郁郁寡欢了许久。
现在……天策上尉却是将他请了来,这让杨务廉突然感觉自己抓冇住了一个机遇,不管怎么说,在天策府地幕下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官冇员,虽然品级低了一些,也未必有什么前途,可是总也比白身要好。
可是杨务廉却不是傻冇子,天冇策府是怎么回事,傻冇子都清楚,现在别看风光,可是三五年后呢,李家当冇政了呢?
可以说,这里头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没有立即拿定主意,而是想先看看再说。
秦少游坐在主位,杨务廉进来之后,却是转身就要走。
秦少游见状,忙是离座道:“杨先生这是何故?”
杨务廉只得转身,旋即脸色冰冷地道:“秦上尉委派了人来告诉老朽,说是上尉爱惜我的才干,老朽这才前来一见,可是上尉却是高坐胡凳之上,哪有礼贤下士的样子,分明是将老朽当做野人罢了,老朽告辞。”
秦少游猛地想起,眼下这个时代,虽然胡凳已经流行,不过